47丝帕(2 / 2)
堂屋有一半的陈设是原主人留下的,虞雪怜怀里揣着一张棋盘,把它放到条案上。
虞雪怜担忧道:“外边的雨下得越发大,盼夏他们定要被淋湿了。”
“我去给他们送伞。”陆隽说道:“你若累了,便去厢房歇息片刻。”
他的语气其实稀松平常,可倒让虞雪怜不自在了,好似这宅子是她和他共有的。
若陆隽走了,她独自在这儿,起码要等半个时辰。
虞雪怜不喜欢等候。上辈子死后在金陵游荡了太久,做了太久的孤魂野鬼,哪怕现在重获新生,也忘不掉行尸走肉的滋味。
她不愿孤零零地在这里等。
虞雪怜走上前,说:“我同你一起。”
两把油纸伞,显然不够四个人避雨,虞雪怜接着道:“我跟你用一把伞。”
陆隽在房檐下站着,女子的目光有了变化,没有了先前的敬畏,却生出几分可怜。
她好像怕他走。
出了宅院,野草丛生,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虞雪怜手里拿着另一把油纸伞,她紧挨陆隽,陆隽往哪走,她的脚步就如何走。
后山的路七拐八弯,铺满碎石的路格外的滑,概因挨得过于近了,虞雪怜的胳膊碰到了陆隽的腰。
不经意的触碰也没什么,让人犯难的是,这后山拾柴火的地方有道向上的坡,陡峭不平。
“手给我。”陆隽并不是询问的口吻,说完便握住虞雪怜的手,带她一步一步地上山坡。
陆隽一只手撑伞,腰背近乎是半弯着。他的身量高,若不把伞撑低,雨就可能扑在虞雪怜的身上。
所幸吴阿牛没带盼夏到后山深处去拾柴火,且半路下了雨,他们当即折返回去。
在这放眼望不到一个人影的山上,若有个风吹草动,很容易察觉得到。
吴阿牛瞧见陆隽撑着伞,伞下是虞姑娘。
他兴冲冲地擦了擦模糊不清的眼睛,拎着盼夏跑过去。
找到了人,也送了伞,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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