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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下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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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被陆隽的黑棋占了大半,虞雪怜只觉气氛凝固,她咬唇决定着下一步要走的位置。

“等一等。”虞雪怜伸出手臂,拦下陆隽的手,她攥着他的手腕,道,“别急,我,我放错棋了。”

她把刚才下的棋往右挪一步,问:“陆隽,我是不是可以吃掉你的棋了?”

女子的手有些冰凉,她力气说不上大,在陆隽看来,她是使尽全力来拦他。

外边雨声缓缓,让乌云遮掩的亮光渐有冒头的意思,屋内不是那么暗淡了。

虞穗今日敷了淡色的胭脂,涂了口脂,娇红欲滴。

她问是不是可以吃掉他的棋,语气欣喜,两片唇瓣张合有度。

陆隽敛眉看向棋盘,她的四颗白棋围着他的一颗黑棋。

他应道:“可以吃。”

虞雪怜没松开手,她拿起陆隽的黑棋,珍惜地把它放进奁里。

要吃到陆隽的棋实在不容易,虞雪怜雀跃地说:“陆隽,你继续下。”

“对了,你不能放水。”

陆隽问:“何为放水?”

虞雪怜说:“譬如不能故意让着我,或者不像适才那样,把我的棋堵得死死的然后吃掉。”

陆隽下棋不似他表面柔和,执棋干脆,稍不留神便要掉进他设的局,被吃得干干净净。

“好。”陆隽点头说,“陆某不放水。”

他的目光随即转到虞雪怜的手,问:“虞姑娘要一直攥着吗?”

虞雪怜飞快地收回手,说:“一时着急,失礼了。”

停留在陆隽手腕上的触感消失,他也随之收回手。

她对他有时不守男女间的分寸,只是攥他的手罢了,他也不觉得是失礼。

越到后边,虞雪怜思忖的东西越多。她棋奁的棋所剩无几,想在局中杀出一条路,是不可能的事了。

盼夏换了衣裳,打着伞从后院过来。瞧他们二人正在下棋,安安静静地站在案边看。

“陆公子,我输了。”虞雪怜数着她吃的棋,说,“拢共赢了你三颗。”

陆隽到底是听她的话,一点水都不放。

虞雪怜揉了揉腰,她起身说:“我该回府了。”

回了镇国将军府,虞雪怜被老太太叫去陪着吃茶,又听母亲说,滁州府有些亲戚要来金陵,有老太太的外孙侄女,她的姑母姑父,二伯伯二伯母。

老太太在寿宴热闹了一回,便盼着这群亲戚早点到金陵来,跟虞雪怜说道外孙,也就是她的表弟,怎样的乖巧聪明。

虞雪怜已然想象得到,等亲戚们来了,老太太的房里怕是要挤成一团。

“怜娘,你记得你二伯母吗?”老太太侧躺在榻上,手拿汤婆子,姿态雍容,“你母亲生你的那一年,她和你二伯伯千里迢迢来金陵送礼,还给你打了一块长命锁呢。”

虞雪怜笑道:“二伯母虽不在金陵,可母亲说过,要属二伯母最疼我,我是她亲侄女,怎会不记得她。”

老太太把汤婆子搁在一边,说道:“真是乖孩子。”她撑起手,靠在软枕上,“你二伯母是个好妇人,跟你二伯伯这么些年来不曾吵过一次架,你虽记得你二伯母,但对你那表兄表妹却不大有印象吧?”

虞雪怜道:“孙女有近十年没见二伯母了,对表兄表妹,是不大有印象了,可若是见面,孙女能认得出他们。”

老太太皱纹舒展,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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