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2)
安宁这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原因无它,可不就是今日睡懒觉的事,但她向来在旁人跟前都是一副温婉端庄的做派。事到如今外院的人还没有拆穿她的真面目,真是不容易啊!笑道:&ldo;既然来了,就一块儿用饭吧。说着抱起福久,移步正房正厅里吃饭。
这时候染翠、醉雨已经在黄花梨木四季富贵圆桌上摆好了早饭。一锅紫砂锅熬得清香的白粥、一碟奶皮饼、一碟水晶梅花包、一碟椒盐卷儿、一碟小笼包,还有一碟腌黄瓜丝儿、一碟只火腿丝儿。
平常的时候都是福久自己独立吃饭的,饭桌上也有他配套专门定制的小饭碗、勺的,不过今日小孩儿精神不济。安宁哄着他,吃了一小碗清香的白粥,还有一个水晶梅花包,几筷子火腿丝儿和黄瓜丝儿,奶皮饼也吃了一个。
张玫坐在一旁心有羡慕,原来平常太太和弟弟们相处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姨娘会这么说,不过太太对她很好了,有了对比,自然知道。
其实在安宁心里嫡庶并没有分的那么清楚,面上也是如此。相反的,反而是庶出的张玫会守着嫡庶之别,就算是她自己没这个认知,平时行事规矩时候旁人也会处处指点她,让她守着规矩。
吃过早饭,张玫就回自己的屋子,她现在已经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了,自然不能想以前还小些的时候天真浪漫了,有空闲的时候玩乐。
安宁见福久没什么精神,干脆的让他今日不去读书,又舀来景曜景佑寄来的华容道,教给福久玩,趁机也会将里面涉及到的历史知识以故事的行事教给小孩儿。见他打起了精神,安宁才松了一口气。
召来春醉问了下情况,听明白安宁也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样的‐‐昨日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在院中摆了桂花ju花螃蟹宴,安宁倒了一杯桂花酒给福久喝了。平常晚上的时候小福久要是想尿尿,就会自己醒过来,去净室解决,再不济也会让守夜的丫鬟抱着他去。可昨日大概是喝了那杯酒,小孩儿睡的太香甜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尿床了!
其实福久实岁才两岁半,还是小豆丁一枚,尿床什么的完全可以理解的,然而在小孩儿记事以来,从没有过的创举啊!当即就恼了,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试图湮灭证据!把自己的湿漉漉的中衣脱下来,还有cháo湿的床单都想塞到床底下去……可这会儿丫鬟要进来收拾床铺的呀,等春酌在外面叫了一声,&lso;腾&rso;的一声小孩儿脸涨的通红,把衣裳床单啊团吧团吧抱在手里,春酌没反应过来呢就趿拉着拖鞋跑出去了。唬的春酌带着酣月、如月去追,索性小孩儿也知道不能过正房与厢房的那道圆月亮门,就在游廊里跑,没跑到垂花门呢,就被不幸的踩到了抱着的那一团&lso;赃物&rso;绊倒了……
碍着小儿子就在里间碧纱橱外,安宁只能绷着脸,可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亲爱的小福久哎,就算你把&lso;赃物&rso;抱走,可你留在被褥上的&lso;地图&rso;可怎么解释啊!屋子的大小丫鬟掀开床帏一看,立马就明白了。也是,小孩儿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经验,想当初景曜和景佑一块儿睡得时候,景佑尿床了,自己挪啊挪到没湿的那一块儿,把景曜推到他尿的&lso;地图&rso;上面。还记得湮灭证据,脱了衣裳换了新的一套,把湿了的那一套团吧团吧塞到床底下去了……
想当然尔,等丫鬟过来伺候他们洗漱,景曜证据确焀‐‐衣服湿的、被褥湿的,而且还有前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挨了安宁打了屁股两下。不过安宁火眼金睛,发现了景佑一反平常没来嘲笑景曜,还对恼羞成怒的景曜嘘寒问暖,展现自己的兄弟爱。这两个小崽子是安宁一手带大的,知子莫如母,等小丫鬟闻到味道从床底下搜出来那决定性的证据后,真相大白。景曜嗷嗷的扑上去,兄弟俩在地毯上摔起跤来了,这么想起来,景瑜还是太纯良了,有待于向哥哥们取取经哈。
☆、第二百三九章似是故人
睿王爷下朝来,内敛的阴翳让他原本的俊美硬生生的少了几分。 今日有御史奏请立睿王爷为太子,被夺职杖之。宣武帝对这样的处理表明了他的态度,这让睿王爷一派心里不免打起了九九,也疑惑加深,今上这是什么意思?闹得人心惶惶,加上自傅阁老称病未上朝的,睿王爷一派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似的,渐成一团散沙,睿王爷心情能好起来才怪。
睿王爷并么有回府,这些天傅阁老的身体有些不好,人年纪也大了,着了凉,喝了药总不见好,朝中请了假。今上也派了太医,一直在安养。对这个外公,睿王爷向来感激,便叫人拿了药材,转去傅阁老府上。
傅阁老贵为内阁首辅,又是国丈,睿王爷的外公,自是权势煊赫。府上也修建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睿王爷到的时候,傅阁老正在外房里,侍从带着睿王爷进来,傅阁老欲施礼被睿王爷双手扶住,道:&ldo;外公不必多礼,身子可好些了?眼中俱是关切,傅阁老满头白发,精神却是矍铄,见皇子外孙如此关心自己,便是多了几分暖意,请睿王爷坐下道:&ldo;老毛病了,无大碍无大碍,王爷不必持念。
睿王爷眉宇间的高傲敛去了几分,道:&ldo;外公多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正经,我带了些药材来,让太医看着调补些。
傅阁老点头,一双略带慈爱的眼睛望向睿王爷道:&ldo;王爷可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臣或许可以为王爷开解一二。
睿王爷便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说了,声音中有几分不甘和急切,道:&ldo;皇父这是何意?即是说&lso;于诸皇子中,众议谁属,皇父即从之&rso;,这朝堂上大部分都支持我了。皇父却是以&lso;立储君之事关系甚大,众卿家宜各尽详议&rso;为由推的干净,今日又将史御史夺职廷杖。且不是说我没那个资格!外公,你说如今几兄弟中,谁还有这个资格!本王怎么没!
傅阁老抬手止住睿王爷将要出口的话。皱眉道:&ldo;噤声!您是天潢贵胄,王爷,您开府多年倒忘了谨慎儿子了么?
睿王爷满脸的不甘,眉头紧皱,一脸的阴翳,&lso;砰&rso;的一声拍在紫檀木案几上。 傅阁老不疾不徐道:&ldo;王爷,臣同您说过多少遍,此事需徐徐图之,大皇子的事还不够你警醒的吗?放心,在几位皇子中。您身份最为尊贵,如今又为嫡长子,遵循祖宗制度,您该当得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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