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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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平时他们对练的时候比这更疼的还有呢,不说练武,就是为了练得一手好字,每天不间断联系,又之前年纪小的时候,腕力不足,写出的字笔力不够,不是悬腕临墙练字,就是在桌案上练字的时候,手腕上各吊着一块石头。那端时间手腕肿的都握不住笔,却丝毫不敢懈怠的,景曜还呼疼呢,景佑却比他能忍呢。还有刚开始练习篆刻的时候,因为才开始接触还不熟悉,又因为在家娇生惯养,手嫩的很,磨的都是水泡,大大小小的都是血泡,有些还结痂了,看起来十分恐怖。兄弟俩都只忍着,等到后来掌握了技巧才好些了。还有后面扎马步,挑水……哭疼的时候还有呢,因而这点伤痛就不算什么啊。景曜自然倔强,也不喊疼,不过看到景佑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还真吓了一跳,目瞪口呆。
别说景曜了,就是安宁也吓到了,也不先问到底怎么回事了,被真被打到了,把两熊孩子拉起来,掀开锦袍一瞧。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块青青紫紫的,张致远瞧了脸更黑了,道:&ldo;让丫鬟过来给他们涂药。
景佑这边委屈的直拉着安宁,就不让丫鬟给涂,安宁就道:&ldo;行行,娘给涂药。景曜呲呲牙,哼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闷声不吭的让安宁给涂完药。不过安宁也不是一味宠爱孩子,等涂完了九毒化瘀膏,脸上的春风都不见了,秋风扫落叶似的,严肃道:&ldo;逞强什么呢,都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之前不还有说有笑的吗?
兄弟俩都不说话,景曜就趴在榻上闷声不吭,景佑就凑到安宁跟前委屈巴拉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嘴就跟锯嘴葫芦似的,就是不说话。张致远黑着脸站在一旁,这会子对待儿子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浑身的寒气跟三九寒流似的,刚想出口呵斥。就被安宁拉住,干脆点,夫妻来一人对付一只。
景曜跟着张致远到书房里去,安宁拉着景佑。用帕子给擦了眼泪,半点都没刚才的温柔,就擦红了脸。安宁轻轻地捏了捏他耳朵,道:&ldo;臭小子,都多大了,还掉金豆豆了,啊?
小媳妇儿耷拉着脑袋。抠着榻上铺着的狐狸皮上的毛,瓮声瓮气道:&ldo;娘,我不想参加四月的府试了。
安宁还以为是多大点的事呢,原来是考前有压力了么,便笑道:&ldo;是不是觉得有压力啊?你这才几岁,上场试一试,就是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下场再来。
景佑依旧低着头。摇摇头,低声道:&ldo;不是,我想继续跟着老师学习去。让景曜先去吧。
安宁蹙眉,听这声音怎么就觉得那么委屈呢,而且如果是读书有压力,也不会趁今天这功夫爆发出来,想了想,试探道:&ldo;安康,你知道了?
景佑一愣,几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哽着嗓子道:&ldo;嗯,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娘亲生的了。
这回儿轮到安宁发愣了。她原本就是试探的问呢,没想到竟是得出这个结论来。不过转念一想,两个孩子不可能自己发现不了。他们同一天出生,却长得不像,虽说在家里待他们两个没什么不同,虽然安宁严令禁止知情的仆妇们在背后嚼舌根。但嘴长在她们身上,免不了可能会说个闲话什么的,也有可能被两个孩子听到了。他们兄弟俩被教的很好,有些事情不免的就会猜测出来,安宁也没有打算瞒孩子一辈子的,之前还和大老爷提起过,等过年景佑回家来,就跟他说周姨娘的事呢。只他们俩安心读书以备来年四月的府试,安宁也不好打扰,只想等过了童子试再说。也没料到景佑早就知道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安宁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景佑待她还像以往一样亲昵,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没跟自己离心,心有安慰。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当时安宁才生了景曜没多久,若是景曜不是在景佑前面出生,成了嫡长子,单就一个庶长子就足够让安宁膈应的了。还不说周姨娘对桂院所做的,只当时没绝地反击,而是在精神上和身体上折磨周姨娘,让她在孕期瘦的不成人形不说,而她明明知道那桌菜有问题,又没说出来,就造成了景佑的早产和周姨娘的难产。而周姨娘生育后精神恍惚,更甚至是恰好在张致远去的时候,让他听到了周姨娘诅咒景曜的话,还怒摔景佑。张致远哪里容得了这个,当下踹了周姨娘一个窝心脚,当下都吐血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安宁就算再是个好好先生,也不会容忍周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到她的底线上。她的作法就是慢慢卸掉她们的爪牙,把她们困住,然后找准机会一击让人击倒,不会给她们反抗挣扎的机会,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当时张致远不喜周姨娘,就是对生下来的景佑也很少去探望,那天怎么就那么巧去了,还不是她一手安排的。只不过安宁也没料到周姨娘会做出摔自己孩子的举动,虎毒还不食子呢。事情倒是超乎了安宁的意料,比安宁意料中的结局还好。周姨娘到死都不会知道她身边救主有功的彩霞是安宁安插到她院中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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