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醋(2 / 2)
金毋意看他这身行头,眸中亮光一闪。
试探问,“敢问小师父可是扶风寺的沙弥?”
“回施主,小僧正是扶风寺的饭头,法号明净。”
她心头一喜,忙掏出兜里的画像:“不知明净师傅可识得此人?”
明净端详画像片刻,“小僧倒是见过他。”
“当真,他当时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
明净闻声顿住,欲言又止。
梦时也开口追问:“明净师傅可是有难言之隐?”
“实不相瞒,寺中之事不便道与外人听,但二位对小僧有救命之恩,小僧愿破例一回。”
明净再次看了眼纸上的画像:“两月前的一日,小僧在给住持送茶水时,曾在住持禅房中见过此人,当时他面露忧色、长吁短叹,小僧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但也仅此而已,送完茶水后小僧便离开了禅房,至于他具体说了什么,小僧并不知晓。”
面露忧色、长吁短叹?
莫非父亲早料到了金家有难?
金毋意思量片刻,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说,“那咱们现在便去寺中问问住持。”
“施主且留步。”
明净跟上来,再次双手合十:“实在抱歉,住持月前已出山云游,眼下并不在寺中。”
金毋意面色一黯:“那住侍何时回寺?”
“最早,也须得十日之后了。”
“十日?”
她顿了顿,“行,那我们十日后再过来,到时还烦请明净师傅帮忙引荐。”
多等几日就多等几日吧,至少眼下有了线索,这比什么都强。
明净垂首应下,两厢暂别无话。
北镇抚司。
江潮进公房禀报:“大人,许之墨昨日又去了鸿运酒楼见张渊。”
顾不言正在批阅案卷。
闻言神色微敛,“他又见了张渊?”
“不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顾不言放下毫笔,目光幽深地看向桌上砚台。
他本就生得白皙英挺,沉默不言时愈加显得冷峻森严,不容侵犯。
江潮敛声息语,静等主子的吩咐。
片刻后顾不言开口:“许之墨应已发现金家案卷被盗,故尔去找张渊商讨应对办法。”
“如此,他会不会发现金家女没死,继而攀扯大人?”
“那他也须得有这个本事。”
顾不言冷哼一声,甩出一本卷宗:“这是他谋害郭庭轩的证据,抄写一份,差人递到他手上,本座倒想看看他接下来的举动。”
江潮面露忧色:“如此,会不会逼得他狗急跳墙?”
“他敢跳墙,咱们便执棒打‘狗’,他走一步,我便遏一步,纵他使尽花样,本座亦有应对之法。”
“还是大人英明。”
江潮松了口气,又说:“还有一事。”
“说。”
“世安苑护卫来报,金家女今日清早去了扶风寺。”
顾不言一怔,“她去扶风寺做什么?”
“据说是拿着金明赫的画像,到处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他。”
江潮一脸不屑:“莫不是想凭自己的本事给金家翻案,这不纯粹是做梦么?”
顾不言半晌没吱声。
这个金毋意,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明明一个逃犯身份,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去了多久?”他沉声问。
“没去多久,巳时就回了。”
江潮又提议道,“不如给她禁足算了,免得给咱们惹来麻烦。”
顾不言于案前起身,怔怔看向屋外的雨幕。
此时已近午后,雨水哗哗而下,在屋外空地上溅起一阵阵水花。
他答非所问:“金毋意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否则不会大雨出行。”
江潮嗤笑一声,“大雨怕什么,反正有那个姓梦的背她。”
“背她?”顾不言蹙眉看向江潮。
“是啊,听护卫说,两人自打山腰处下马车起,那姓梦的就开始背着金家女上山,一直背进了扶风寺的大门,后来下山也是由他背着下来的,当真不知……”
“够了。”顾不言厉声打断他。
江潮吓得一愣,怔怔看着面色冷峻的主子。
随后嗫嚅着问:“大人……是属下说错了话么?”
顾不言没理他,片刻后才道了句,“先退下吧,记得早点将卷宗抄好送给许之墨。”
江潮虽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拿着卷宗退下了。
他静静立于屋内,盯着屋外的雨幕发了好一会儿愣。
次日,许之墨下值后刚回府。
阿四便急匆匆跑来,“公子,不好了。”
许之墨漫不经心觑他一眼:“天又没塌下来,何须这般慌张。”
阿四气息发紧,手里托着一个牛皮纸袋。
“刚一个乞儿送来的,说是要转交给大人,小的往里瞄了两眼,这……这可都是咱们谋害郭……”
他立马止住话头,警惕地朝门外看了一眼。
许之墨的脸色瞬间肃穆几分。
低声吩咐:“去关上房门。”
阿四赶忙去关房门。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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