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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强压情绪,艰辛地挤出一抹笑,唤了声“小姐”。
金毋意问:“是避子汤么?”
他回:“是的。”
他这次看也未看顾不言一眼。
顾不言却一声冷笑,倨傲地道了声“有劳”,提腿出屋。
之前离开时金毋意总要当他面喝避子汤,今日他不想看了,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顾不言离去,少年这才提着食盒进屋。
继而将汤药端出来,递到她面前:“小姐喝了吧。”
她应了声“好”,接过汤药几口饮尽。
如此,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如此,他眉间才略略舒展开。
他故作平静:“小姐定然饿了吧?”
她说:“还好。”
他又说:“饭菜都在后厨热着,我去给小姐端过来吧。”
她微微一笑:“我与你一起去后厨便是。”
他温柔地应了声“好”,随后抬手,想给她挽住垂下来的发丝,却一眼瞥见她后颈上的淤痕。
他蓦地顿住,伸出去的手如被烫着一般缩回来,握紧拳,藏进袖口里。
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好,我们现在便去后厨。”
宅子门外的马车前。
江潮伸着脖子望眼欲穿,总算将主子盼出来了。
“大人可是从金姑娘口中问到了李曼云的消息?”
这都来大半宿了,没问出点关键消息实在说不过去。
顾不言没理他,立于马车前仰头看月。
看了好一会儿,答非所问:“明日你去吏部查一查官员名册。”
“大人查这名册做甚?”
“找一个年过四旬、姓‘上官’的人。”
“又是……事关金姑娘么?”
顾不言冷眼看他:“你的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江潮后背一紧,忙噤了声。
顾不言懒得再理他,提腿上了马车。
一声鞭响,马车消失在黑暗尽头。
次日,江潮刚一上值便赶去吏部查名册。
查了整整两日,总算查出点眉目。
“大人,朝中姓‘上官’的官员不下二十位,但真正符合年龄的却只有一位。”
他沉声问:“谁?”
“先帝朝时的钦天鉴上官祁,据说先帝驾崩后他便被遣送出宫,长年居住于城西的永安巷,但不知为何,就在数月前,他突然被东厂的番役带走,之后便不知所踪,属下还让人去东厂的鬼狱打探过,那里面并没有上官祁的踪影。”
“东厂?”
顾不言略一蹙眉:“竟然又是张渊!”
江潮不解,“这个上官祁不过一个解职的钦天鉴,不知张渊为何抓他,也不知大人……为何要找他?”
顾不言一时无言。
若非金毋意请求,他怎会去留意一个先帝朝的官员。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张渊抢了先!
他暗觉这个上官祁不简单,“看来本座得去会一会张渊了。”
江潮面露担忧,“此人向来阴险狡诈,不一定会透露口风。”
顾不言起身在案前踱步。
边踱边说:“相较于别的太监,张渊这个人不贪财,亦不贪色。”他止步顿了顿,“却独独喜好藏画。”
江潮忙接下话引:“这个属下倒有耳闻,据说为了买画,他曾不惜卖掉了自己的胞弟,成为东厂厂督后更是以手中权力强抢名画无数,为此做下不少阿杂事,皆被他强压下来。”
顾不言眸中溢出几许冷光,“那这回咱们就让他压不下来。”
“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顾不言并未直接回复,“你去给张府发个拜帖,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江潮应了声“是”,转身出屋。
次日酉时,顾不言下值后便坐马车去张府。
下车时张渊已恭候在门口:“顾指挥使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顾不言语气戏谑:“若张府也算寒舍,怕是整个京城也挑不出几栋好宅子了。”
“顾指挥使说笑了。”张渊说完便领着他往里走。
穿过曲折的游廊,可见一处幽静的凉亭。
亭中已布好了茶水与点心,微风轻拂,甚是舒爽。
屏退了下人,二人相对而坐。
顾不言朝各处张望两眼:“此地清幽,厂督费心了。
张渊给他满上茶水:“顾指挥使亲自登门,咱家不敢不费心啦。”
转而又问:“不知顾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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