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怕(2 / 2)
后厨一片漆黑。
他点燃烛火,也同时点燃灶火。
继而从橱柜底下拿出药材,放进陶钵里加水熬制。
熬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再将药汤倒入陶碗,送去正房。
月亮已隐入云层,天边好似出现朦胧光亮。
他想,只要天快些亮,小姐就能快些出屋。
小姐出屋就能喝到避子汤,定然也是无碍的。
他一夜未睡,恍如无根游魂,提着食盒拐过几条甬道,坐到了正房前的台阶上。
他等啊等,一直在等。
正房的房门却一直未开。
天光也一直未曾亮起来。
他甚至变得神思恍惚。
小姐是那般谨慎之人,若真行房,又怎会不备避子汤呢?
或许,他们真的没有行房?
或许,一切只是他的多虑?
少年提着食盒起身,茫然地回了后厨。
又茫然地回到了西厢房。
屋中漆黑一片,他摸索着上了床榻。
却仍是心绪烦乱,不得安枕。
他们不行房,关在屋内又能做什么呢?
少年翻身而起,毅然来到门后的壁前。
继而咬破指尖,在壁上重重划下一道血迹。
今夜他们行不行房已经不重要了,但他须铭记自已所承受的痛苦。
一道血痕,便是他的一道痛苦。
待来日,他定要将所有痛苦悉数奉还给顾不言。
少年在壁前驻立良久,随后再次转身出屋。
屋内静了下来。
绿苔悄然从矮榻上起来,趿鞋行至门口的壁前。
她不过是有些好奇,不知他为何于黑暗中驻立于此。
她小心翼翼打燃了火折子,壁上数道划痕赫然闪现。
最新的那道划痕还隐隐透出湿意。
她用指尖在上面摁了摁,再将指尖放在鼻际轻嗅。
嗅得她身子一软,手中的火折子“噗”的一声熄灭。
那是血的味道,她一嗅便知。
绿苔惊得急忙转身回到矮榻,咬住被子瑟瑟发抖。
天光渐明,鸟叫声四处萦绕。
继而旭日东升,朝霞染红了大半边天空。
金毋意睡得太沉,直至霞光破窗而照时,她才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
她感觉自已撞到了谁的身体,是一副结实而硬朗的身体。
她猛然醒神,睁开眼,顾不言清俊而英挺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
他似早就醒来了,正定定看着她,目光清亮,却也带了几分缱绻的温柔,“你终于醒了。”
她一顿,似乎反应不及。
大清早就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她很不习惯。
“贫妾这就服侍大人起床更衣。”她说着就要下床。
他伸臂抱住她,“别动,再睡一会儿。”
“大人还得上值。”
“今日休沐。”
她“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他稍一收力,迫使她更紧地贴住自已。
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反应。
他说:“金毋意,有件事须与你说清楚。”
“大人但说无妨。”
他埋首于她的颈窝,气息重了些,却也极力克制,“往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易。”
她猛然顿住!
继而挣脱他的怀抱,“大人这是何意?”
“就是你所理解的意思。”
“大人昨夜才答应过贫妾会继续调查的,这会儿……又想反悔么?”
他一声轻笑,霸道地将她按进怀里:“看来,你这是铁了心要一直利用本座啊。”
“明明是大人在出尔反尔。”
“我只说不再交易,又没说不再调查。”
金毋意灵光一闪,抬眸看他:“大人是想……无偿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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