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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褚岁晚知道,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亦如为官,亦如为夫,为父。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孤竹翊……不过是尽本分,何德何能受此一礼啊,多谢诸位!”

嘀嗒。

泪水滴落在黄泥板。

很快便把黄泥染成褐色。

低下头的孤竹翊红着眼眶,眸中有感动,有委屈,有不甘,有不忿,但在此刻都化作一抹释然。

只是最后,他闭了闭眼。

掩盖住了那混在水光中的惭愧和内疚。

过了一会,几人从县衙走出,孤竹翊在前头领路,南初和他并肩,两人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去是前往西陵二十年前的一个戌边将士的府邸,那时的大凉和南疆关系紧张,虽不像先皇在时那般,经常开战。

但还是时不时有点小摩擦,所以西陵一直都有将士驻守。

可在二十年前,南疆和大凉突发一场大战,这位戌西将士因通敌叛国,被就地正法。

之后也不知发生何事,南疆女皇主动示好,签订停战盟约。

而南初不远千里,从京城到西陵,据说是此案存有疑点,被人拿出来重翻。

因案件卷宗当年收入大理寺,故而由大理寺派人前去查证。

南音感叹了一句:“若这事真的判决有误,那得多少冤魂不得安息啊。”

褚岁晚亦有同感,这位戌西将士的事迹,她也略有耳闻。

对方姓浞,家族世代驻守西陵,名将代代辈出,将门世家当之无愧。

其祖先和她祖先,以及被罢黜爵位定国公府祖先,都是当时追随大凉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左膀右臂,可谓用兵如神。

唯一不同的是,这位沽将军是平民出身,在尘埃落定后,他拒绝了帝王的官爵封赏,主动揽下驻守南疆和大凉的交界处西陵的任务。

于是子孙后代,皆长住西陵。

日复一日,毫无怨言。

相应的,远离了权力中心,自然也就渐渐被遗忘,只有战事起,人们才会想起这位开国名将。

其实褚岁晚是不相信,对方会是通敌卖国之人,能忍下对权力的欲望,揽下没有回头路的戌西任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正想着,南音惊讶的“咦”了一声,“我刚刚就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白槿说去逛逛,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回来?”

此话一出,南音收获了左右两位哥哥的注视,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怪的。

虽说白槿是半路认识的,但好歹这几天也是朝夕相处,她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怎么这两人都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

听南音提起此人,褚岁晚的脑海不由得掠过这几天相处的画面,期间有她和奚云祉都故意给他机会了,他都未曾控蛊,反而魂不守舍的。

这让褚岁晚想借此揭露他来审审,都没机会。

不过他不控蛊也好,要是那家伙都蛊发,遭罪的可还有她。

那样的事再来几次,她哪里受的住。

奚云祉也觉得有些纳闷,怎么这个白槿这几天,就没动静了呢。

真是无趣。

他还想……

青年吞了口唾沫,蓦地侧眸,看了一眼褚岁晚。

而后又迅速回正视线,像是怕被发现那般,纤长的睫毛煽动个不停。

褚岁晚自然没有错过他的注视。

乌亮的瞳仁微微滑动,古怪的瞧着青年。

当看到对方颧骨晕染的潮红,黑眸微睁圆,这怎么又红脸了。

心里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在告诉她青年的红脸,肯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该不会,是在想那些事吧。

这可是青天白日。

这时,走在前面的孤竹翊,似是碰到了熟人,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叔,这路疙瘩多,您走路可得多看着点啊。”孤竹翊眼疾手快的抓住面前撞上他,又被地上坑洼差点扳倒的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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