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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有孕便能坐在圆凳上,李氏侍候着权珮净手,换了衣裳,膳房的饭菜也就送到了。
宋氏给权珮备了几筷子的菜,权珮便叫她下去歇着,只留着李氏一个,宋氏执意又多待了一会才退了下去。
夏日的炽热渐渐散去,眼见着秋日就要到来,太子妃前几日让人送来的早秋菊花在廊下开的正好,德妃赏赐的五色鹦鹉在架子上转着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宋氏,忽的扑棱着翅膀朝着门口叫:“爷回来了!”
宋氏吓了一跳,等听见屋子里传来的笑声才知道又是这畜生在捉弄人。她捏着帕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炕上出了半响的神。
太阳晒到头顶,丫头们早将鹦鹉挪到了凉快的地方又给添了水,宋氏的屋子里传来微弱的□□声,扇着扇子的胤禛刚进门就跟宋氏屋子里慌里慌张的丫头浅草撞了个正着。
胤禛皱眉道:“慌张什么?”
浅草几乎带着哭腔:“我们格格肚子疼!”
早有人去请太医,胤禛站在宋氏的屋子里看着躺着的宋氏,权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轻碰着桌面。
胤禛问浅草:“怎么就肚子疼?都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早起送了爷出门就到福晋屋子里,进去的时候福晋在调香,略等了片刻,侍候着福晋几筷子菜,福晋就让格格歇下了,格格回来自己吃了些,也没做别的,略躺了会,起来就这样了。”
院子里的树荫有一半遮住了西厢房的太阳,夏日里这屋子便总透着几分阴凉,若天气渐凉又会透出阴冷,床上躺着的宋氏睫毛不停的颤抖,偶尔嘴里发出隐忍的□□。
太医跪在一侧给宋氏把脉,半响只道:“是麝香的原因。”多的他并不说,开了药方就走了。
太医有太医生存的原则,后宫阴私说多了都是罪过,胤禛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他忽的有些愤怒:“好好的哪来的麝香?!”
李氏站在权珮身后,还不大猜的来这事情到底是要针对谁,有些忐忑的减弱着自己的存在感。
权珮轻叹:“您别生气,我们经不起这事。”
不论如何,自己的院子出了什么丑事,都不是现在的胤禛所能承担起的,他握着拳头,冷笑着将屋子里的人看了一遍:“谁做的,谁就记着今日!”让他即使在愤怒,都要这般的隐忍。
炕上的宋氏似乎没能忍住,□□的声音大了些。
到底有些事情还是有潜移默化的变化,权珮和胤禛坐在炕几的两头,权珮低头翻看着《本草纲目》,胤禛的目光便又落在了她随着自己目光移动的修长的手指上:“今儿又调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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