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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册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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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绣衣卫还发现与薛科有关,薛科那糊涂东西,不可能会跟刺杀燮王的凶犯勾搭在一起,这事情跟薛元墉一定没有关系。

“莫非真是戎敌人?”

苏克皱眉,“盛都有这么多戎敌潜藏?”

“苏大哥还查到哪些眉目?”

苏克听到这声苏大哥,先是眉毛上扬,然后摇摇头说没有结果。

沈令姜不由得感到莫名,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究竟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只有太子之位。”

是啊,太子,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下手?

在这个时候下手,像是给人以为燮王立太子板上钉钉,逼七皇子一派的人激进行动,但薛元墉他们人不可能这么傻,这个时候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引火烧身。

原先封王一事,她以为七皇子势必要被敏阳侯府的人陷害,谁料反倒是燮王出事,燮王这一断掌,算彻底断送了皇后跟敏阳侯的希望,不知道敏阳侯府眼下是什么情形。

沈令姜想到这里,立刻叫桃夭去盯着侯府动静。

这两天内全城动荡,所有官兵出动捉拿刺客凶犯,闹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连倒在病榻的宣帝,都气得摔了不下十次奏折,敏阳侯府也是相当生气,天天在朝堂上跟内阁干架。

蔺家父子除了生气干架,找凶犯,再没有别的动静,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不像是她印象里蔺家人会干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在路上碰见蔺千仁,看见他那副苍老的样子,沈令姜忽然觉得,莫不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又经燮王一事,蔺家已经不复往日神气,真的折腾不了了?

燮王被废手,文武百官都在等待,皇帝召回册封南安王的圣旨,结果等到就藩之期到达,也不见宣帝有任何动静,不可避免有诸多非议。

直至就蕃前,宣帝突然下旨,册立四皇子殷承德为太子,并由太子主持南安王就藩事宜,众臣这才想起来,宫中还有一位皇子。

四皇子生母是浣衣局的宫女,因一次意外被宣帝宠幸,怀上龙胎,难产生下皇子后立刻血崩而亡。

宣帝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儿子不曾有喜爱,把他扔给一个未生育的妃子抚养,后来那妃子病薨,就任由宫女抚养,宣帝不管不问,如同遗忘一般,朝臣们自然也想不起来这位皇子的存在。

这么多年,四皇子一直弃养在深宫之中,唯一一次出现在人前,就是今年初的亲耕礼上,那次燮王出糗,七皇子落水,频频意外,唯独四皇子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丝毫错漏,甚至在个别官员眼里留下几分好印象。

眼下圣旨一出,不仅引起群臣猜测,竟也叫部分大臣们安下心,比起身后有庞大世家威胁的燮王,和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皇子,这个没有任何派系干系的四皇子,更叫人容易接受。

尤其是在看他主持南安王就藩礼时,见他主持得有条不紊,七皇子未及冠,暂不行冠礼,封王礼去掉一半礼制,却又很周全,一点不显得轻慢。太子举止得体,办事干练,桩桩件件合乎礼仪,没有出现半点错漏。

一个不得宠被人遗忘多年的皇子,言谈举止,亲持大礼,竟做得比名师教导的燮王还要漂亮,叫人意外又惊喜。

沈令姜望着人群中央那个衣着华丽,温文尔雅的四皇子,心间划过一丝讶异。

由宫女生,宫女养,不受宠,不见人,跟在冷宫长大没什么区别,从前也没听阿翁提过这个四皇子只言片语,可想而知他以前在宫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此,却养出这般模样,她实在惊讶。

皇帝此番立太子,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筹谋已久,而且皇后跟敏阳侯府那边竟也没有任何异样动作,内阁几个老臣满面笑容,这一副皆大欢喜的局面,实在是越看越诡异。

沈令姜盯了一阵,就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祭祀结束后,准备启程就藩,刘胆跟着南安王队伍一并南下,沈令姜在宫门处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阿翁。

自从调任圣旨下达,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阿翁,今天这一面竟是临别,沈令姜难受,下马车快步走去。

走近后,看见刘胆憔悴的脸色,沈令姜顿住,明明每次询问王衣,都说阿翁身体康健的,为何今日脸色这么差?

“阿翁,你身体?”

刘胆咳嗽几声,“受凉而已,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沈令姜自从被刘胆带到盛都以后,就把刘胆当做真正的父亲,父女俩在这锦绣阴诡皇城里相依为命,此次一去,相隔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一想到这里,她就难受,“阿翁,我想跟你一起去南境,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现在不行。”刘胆轻抚女儿的头发,抬眼瞥见苏克正朝这边走来,他笑起来,慈蔼地说:“等你跟苏克成婚以后,多得是机会来看我。”

“可是……”

“婚期定在来年二月,春日风光好,届时我亲自送我女儿出嫁。”

“明年?”

“唔,还有大半年呢。我会暗中安排人保护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差人送信给我,知道吗?”

沈令姜点点头,轻声答:“我知道了。”

“我走后,督公府恐怕没办法再住,我已经买了一座宅子,就在汀澜巷,离苏府不远,隔着一条街。”

沈令姜鼻尖忍不住酸涩,继续点头,“嗯。”

苏克走到二人跟前,当着众人的面,牵起沈令姜的手,“晚辈前来与督公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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