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选做男主的老师》(2 / 2)
“为什么?”宋斐然想见过的鲛人似乎都很漂亮,精致诡异地漂亮。
“我很丑。”他语气有些难过:“是下
贱的,残次贱
种。”
宋斐然有些惊讶,这才看向那双眼,发现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并没有高承带来的迷惑性,一眼可以望到底:“是谁这样告诉你的?”
“很多人。”他说:“每个人,送饭的,照顾我的,妹妹、哥哥……”
每个人都在说他是残次的贱
种吗?
他是谁?
“你有名字吗?”宋斐然更好奇了:“你叫什么?”
“他们叫,我贱
种。”他想了想,才又说:“但我还有,另外的名字,但他们不许我,叫这个名字。”
“是什么?”宋斐然和他说:“我叫宋斐然,你的另一个名字呢?”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像是觉得很好听,念着她的名字就消失在了黑洞后。
宋斐然只能听见他还在一遍遍念她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又出现在黑洞后面,从巴掌大小的黑洞里塞过来一样东西:“珊瑚,人类吃吗?”
黑暗中,那是一截小小的红珊瑚。
宋斐然看见他黑乎乎的手指,像是被关了很久很久:“人类不吃珊瑚,但是谢谢你。”
她没有接。
那只拿着珊瑚的手慢慢缩了回去,宋斐然隐约
听见他在哭。
“你在哭吗?”宋斐然朝小小的黑洞看过去,看见对面脏兮兮的地牢中一个脏兮兮的人跪在那里捂着脸在哭,他似乎没有穿衣服,绿色的头发很长很脏,已经打结成一团盖在他身上,他的腿上还有些鞭子的伤口溃烂了。
“鲛人的眼泪不是会变成珍珠吗?”宋斐然看着他,可他的眼泪是湿漉漉的眼泪。
他捧着脸哭的很伤心,“我是、残次品,我没有珍珠、没有鱼尾,我也不是人类……残次的贱
种……”
可他有一双和高承很像的眼眸。
宋斐然实在太好奇了,她握住了鲛王之核,对他说:“你在伤心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对他说过话,他慢慢抬起了脸看向她,对上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那双眼微微发着光迷惑着他看进去……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妈妈,她有美丽的鱼尾,一双深绿的眼睛,可她很虚弱,躺在床上抓着哥哥的手说:“高承,送高翡离开北境……他不会和你争夺王位,送他去他父亲那里……”
他听见高承冰冷的说:“您安心去吧,我会安顿好他……”
可高承转过头来是一张没有表情、冰冷似刃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下贱的残次品就不该拥有鲛王之核……”
高承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海藻一样的头发深入了他的喉咙里……
“哥哥……”他哭得更剧烈了。??
宋斐然猛地闭上眼睛,松开了鲛王之核,她试着操控鲛王之核像高承那样窥探了他。
她一直在想高承的幻境那么真实,一定还具备有窥探到人心最隐秘欲望的能力,现在终于可以确定……
鲛王之核的能力是从一个人心里最害怕、最渴望的记忆里抽取画面,制造出无法抗拒的幻境。
她闭上的眼前还有一幕幕画面??
高承捏碎他的鲛王之核,让他彻底失去神力,无法再变回鲛人的样子,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关在地牢里……
他那时才7岁。
高承吩咐所有人不许再叫他的名字,把他像狗一样养在地牢里,他的名字就是贱
种、残次品,每一天每个人都可以来打骂他。
高承、高承的妹妹、送饭的、
曾经照顾过他的……都来到这间黑暗的地牢里骂他,鞭挞他。
渐渐的,他也认为自己就是个残次的贱
种。
“宿主。”101搜索了原文:“他似乎是上一任鲛人女王和人类生的孩子,是高承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地牢里生活了12年。”
十九岁,这对于寿命是几百岁的鲛人来说非常稚气。
宋斐然靠在墙壁上听着他哭,他哭着哭着就没声音了。
她再看过去,发现他哭着睡着了,脸还埋在手掌里,像个稚气的孩子。
掌心里林赛亚还在源源不断地传送神力给她。
一片寂静之中,宋斐然胃里饿的厉害,她低头运转着那枚鲛王之核,想尽快将能力吸收干净,可发现这样靠体外呼吸吸纳鲛王之核的能力太慢了,不如她从韦泽身体里直接靠触手掠夺吸取效率高。
过了好半天,她也只感觉到一点鲛王之力萦绕在胃里,一点也不解饿。
隔壁突然传来响动。
她立刻收起了鲛王之核,就看见黑洞后那双绿眼睛又看过来,像是刚从噩梦里惊醒一样盯着她哑声说:“哦,你还在,我做了可怕的梦。”
“什么可怕的梦?”宋斐然问他,想来应该是她使用鲛王之核窥探他,让他误以为那幻境是做梦。
“很可怕。”他还有点伤心似得说:“我梦见,从黑洞看你,你没有了,原来你是我的幻觉……”
宋斐然顿了一下,去看那双眼。
他好伤心的说:“原来你从来没有,出现,是我幻想出来,和自己说话,没有人跟我说谢谢……好可怕的梦……”
他现在说话流畅了一些,原来他不是结巴,只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话了。
宋斐然看着那双绿眼睛,靠近一点说:“手伸过来。”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把手伸了过去,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你看,我是真的。”她在黑暗中对他说:“你可以摸到我。”
他呆呆地愣在那里,掌心里冰冷的手指仿佛有千万斤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碰过他了……
他几乎忘记了被触碰的感觉,落在他身上的除了鞭子就是铁链,可她的手指好柔软,凉凉地点在他掌心里像一只蝴蝶。
他突然又想哭
了。
“你又要哭了吗?”她要收回手。
他慌张的收拢掌心握住了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太干净了,而他的手指那么脏,可他不想放开,哀求地说:“再摸摸我好吗?”
宋斐然却抽回了手说:“可是你太脏了。”
他有些伤心,又问她:“我洗干净,你可以再摸摸我吗?”
他可以等下次送水来给他的时候不喝水,留下来洗干净这只手。
宋斐然像是在想什么,没有回答他。
他叫她的名字:“宋斐然。”又叫她:“宋斐然……”
“嘘。”她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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