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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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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影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狸子:“诶呦,来,爷爷抱抱。这么沉。”

她并没顾得上萧影的贫嘴,放下白绫,双手捧起泥人,正是大婚那日她砸碎的那只睡姿泥人。泥浆精心修补的痕迹不算明显,但看得出来,并不是崭新的。

她转看着泥人,双目微眯,摩挲着底座上他遗留的那枚指纹,鼻子不由得发酸。

溪畔三日,她的恐慌惊惧他都看在眼里。那时的她只怨恨他欺瞒,从未想过,亲手将爱人送往歧途,以血肉为她铸一把利剑,自此天各一方,他比她要难捱得多。

此刻,她凝望着那张纸条,悬在半空的手终究是犹疑了。

她不大明白李焉识送来这些,是何用意。

这是和离之后分家产?与自己断得一干二净?

还是……自己的生辰礼?

萧影看出她的迟疑,催促道:“看看写了什么。人家写都写了,不看?”

她捏着纸条的一角,回过神来:“师父,这篮子是你带来的吧?”

“你……你这,血口喷人啊……”萧影捋着狸子柔软的皮毛,遮遮掩掩,“我与他不共戴天,怎可能替他带东西给你?”

“篮子若是在你进门之后送来,你我都该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可门前并无一人经过,更未听得半点动静。若你来之前便已在门前,这样大的篮子你会注意不到?”

萧影尴尬一笑:“这不是……为师看你这几日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我昨夜去找他兴师问罪来着。”

“师父!这与他有何干系啊!”

“你把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

“他旧伤未愈,你这样他身体受不住的。”

萧影看她急得眼泪汪汪,被她这几连输出冲击得不知所措:“心寒尤胜天寒啊……”

“我哪儿敢打他啊。我去宁安司找了一圈没找见他踪影,溪客说他现下住在乔玉书那儿。乔玉书见着我来,像防贼一般。我解释好半晌,乔玉书才将信将疑领我见他。”

“这不巧了吗,我去时,他正在备这个,说你见了狸子定然开心,我便替他带回来了。”

“他怎么会住去乔宅?是又病了吗?”

萧影想起昨夜所见之人面色苍白如纸,死气沉沉靠在床榻上,怀抱着狸子勉强汲取半点温馨,不忍道:“他身子很好,是去乔宅过年的,帮着写写春联,剪剪窗花什么的。”

她想想倒也不是没可能,乔玉书抠门惯了,乔宅大门上去年张贴的春联便是时名师砚的他所书。

他的字很好。他不辞而别后,她常常对着春联发呆,想着能书下这样一笔字的人怎会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她现在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终究是打开了手里的纸条,熟悉的字再落含泪眼眸。

八个大字。

“阿焉哥哥,还有裤裤。”

万般酸涩怜悯抛诸脑后。

她攥紧了手里的纸条,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李!焉!识!”

萧影看她脸色骤变,觉出不妙来,伸手去取纸条:“写什么了,脸都气红了。”

她蹭地藏回身后,遮遮掩掩:“没事!”

萧影纳了闷,分明是叫他逗她一乐,看那纸条上似乎字也不多,哪几个字儿啊这么大本事?

[李焉识:八个字,让绝云派掌门追我八百里。]

萧影将一滩狸子还给她:“对了,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他说,这几日越睡越久,梦里总是见到蝴蝶,他挺高兴的。醒过来发现这里不是蝴蝶的季节,他便又回梦里了。”

“我去的时候,那个姓刘的副尉也在,我听了一耳朵。说是大凉来犯,边关吃紧,皇帝老子要调遣他们去前线,他来告个别。”

“他是不是想去?”

她猜得很准,萧影便没有吱声了。

刘副尉自然不允,以他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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