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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事情？……”

“你为何要杀贵妃的龙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弥天大罪，可以抄家灭族么？”

玉藻被逼上绝路

玉藻突然笑了，笑得很凄厉：“皇上，你只看到臣妾现在要伤害她的儿子，可是你没有看见此前她是怎么毒害臣妾，怎么逼死了臣妾肚子里的龙子！”

“你胡说！”庄楚儿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人人都看在眼里，本宫对你那是如同亲姐妹一样，没有一点儿隔阂，怎么可能毒害你？是你自己要给皇上下蛊，我还帮你隐瞒，你却……”她似乎哽咽，说不下去了。

皇帝安慰地拍了拍庄楚儿的肩膀，继续冰冷地看着玉藻：“玉妃，上次巫蛊事件，朕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谁知你还不知悔改，竟然要谋害贵妃和皇子，朕很失望。你应该知道，朕最希望的就是后宫妃嫔能够和睦相处，这样朕才能够将心思放在政事上面。曾经的你是多么温柔乖巧，令朕也深深眷恋，可是现在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恶毒，刻薄，甚至要杀人，朕真是……再也不想看见你！”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么？”玉藻不可置信地抬起苍白的脸孔，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苍白娇小的半张脸孔，她还是那么美丽，即使过度苍白和绝望，她还是后宫最美的妃子，皇帝看着她的模样，心头一软，正想要说什么……

就在此时，庄楚儿凄惨地抱起刚才滚落在地的小皇子，偷偷地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下，小皇子肌肤娇嫩，哪儿经得起这狠狠一捏，立即哭声震天，泪珠滚滚。

庄楚儿抱着小皇子凑到皇帝面前，跪下道：“皇上，你看寒儿他哭得多厉害！他这么小，这么可怜，是臣妾唯一的依靠，也是皇上您赐给臣妾唯一的礼物……可是刚才，有人要将他从臣妾身边夺走……若是小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想活了……”

皇帝叹了口气，看了看小皇子哭得红红的脸蛋，伸出手来抚摸着他头顶的毛发：“楚儿，你起来，对于寒儿，朕是绝对不会有丝毫懈怠的，任何人要伤害寒儿，朕都不会姑息！”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1

“那就请皇上治这个疯女子的罪吧！”庄楚儿执意不起，抬起脸来，双目流泪，“臣妾害怕皇上一天不治这个女人的罪，这个女人就一天不会放弃暗害寒儿！皇上您刚才难道没听见这女人说的话吗？她说她杀不了我，总能杀掉我的孩子……臣妾可以死，可是臣妾不能陷寒儿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请皇上理解臣妾一片为皇儿着想的心意！”

皇帝看了看小皇子寒儿玉雪可爱的脸，想到这毕竟是最像自己的一个龙子，便狠了狠心，对着依旧哭泣的玉藻道：“你听到了没有？贵妃娘娘刚才说你不会罢手，还要继续害寒儿？”

玉藻沉默不言。

皇帝道：“这样吧，朕还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答应朕，承诺再也不会害寒儿，朕就放过你一回。不会剥夺你的玉妃尊号，也不会将你逐出宫去，更不会株连你的九族……你在这儿发誓，让大家都听见！”

玉藻缓缓地抬起头，珠泪缓缓落下，然而在泪光之后，她那美丽的双瞳却带着一丝惊心动魄的坚定。

她缓缓开启朱唇，所有人都奇怪地发现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从前那种悦耳柔美的调子，带着一丝铿锵，就像深夜中金属梆子敲击一样，有种诡异的味道：“皇上，您说什么？”

“你没听见么？玉妃，朕要你发誓。”

“发誓什么？”她眼瞳空茫地看着皇帝。

“发誓从此之后不会再暗害寒儿！”皇帝也觉得有些诧异，怎么现在玉妃看起来就好像怨灵附体一般？这个想法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皇上……”玉藻笑了，她原本苍白的唇沾染了自己的血迹，娇艳无伦，带着一丝嗜血的美艳，“我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