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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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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换了个问题,“师父,你芳龄几何?”

“不该问的别问,总之比你多活了几年。”叶婵的声音很严厉,他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才大他几岁,武功便如此厉害。难怪她是师父,自己是徒弟。

叶婵忍不了,咬着口中软肉,“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难观她脸色冷若冰霜,依旧在不知死活地拉家常,“师父,你从前是怎么唤我的?”

“阿难,难儿,难难。”他饶有兴趣地编出几个小名,说出口时自己都受不了,越听越难受,好似今日行路之难。

“我就唤你沈难。”叶婵皱了皱眉,若有似无的味道。

“沈、难,”他念着这二字,“好疏离呀,不过听着也还行。”

“师父,你能给我取个好听一点的字....吗…”沈难说到一半,叶婵反手拽住他,两人停住脚步了。

他怔怔地盯着叶婵的眼睛,弱弱地将话说完,“最好能盖过名,让我的运势好点。”

叶婵眼里闪过一丝犹疑,山间野路多了一只翡翠耳坠,水头足亮,一看就是好货。她拉着沈难蹲下查看。“你闻到了吗?”

沈难卖力地嗅了嗅,“什么?”

“血腥味。”她轻声道。

叶婵缓缓走过这条路,低矮的灌木叶子残留着大量血迹,看来是有人受伤了。她招来沈难的灯笼,用手指捻了捻,还新鲜,估计就是在几炷香前发生的事。

沈难的心一咯噔,“虞娘子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斜了他一眼,“说点吉利的。”

“那这一定是歹人的血。”

“这倒是说不准。”

“......”沈难眼神幽怨,终究闭上了嘴。

“安静些,附近有东西。”

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火星爆在柴火堆里,有人用火烤着炊饼。烟熏火燎的味道混在着松木的清香,叶婵摸到了山匪的营地。

她对着沈难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而后从容不迫地从灌木丛里走了出去。大胡子的脸已经敷上了药草,青绿的草汁染色了脸颊。

月光洒在藕荷的衣裙上,坠了似水夜色,叶婵朝着大胡子弯了弯唇,“又见面了。”

“女侠....”大胡子嘴里的炊饼掉在地上,睁圆了双目,“.....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叶婵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大胡子山匪这里并没有伤者,“这倒也不是。”

“可有看见什么,比如..某条小路上的血。”她杏眸微微眯起,轻松愉悦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大胡子趋利避害地摇了摇头,叶婵牵了沈难的棍子徐徐坐在了山匪老大身边,周边的山匪自觉散开。她勾着唇,稍稍一用劲竹身便随之爆裂炸开,好好湘妃竹成了添火的柴禾。

“啊??”沈难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众人立马齐刷刷地望向他。

叶婵顺手丢进行火里,火焰烧得更旺了。

青年的发声埋进了火堆,那竹棍是我的呀,这几日都抱住感情了。叶婵可没空在乎这个,剑法没练几天,湘妃竹都快成拐杖了。

沈难揣着怀里仅剩的银剑,渐渐收拢了两只胳膊,抱紧了自己。

叶婵转而眉眼带笑,“可否说说,这九华山上除了你们还有谁吗?”

瘦猴有眼色地递上了刚烤好的炊饼,见叶婵没有接,他又有眼色地递给了大胡子,大胡子心不在焉地捏着焦黄的炊饼。

“前些日子有消息说雷门结亲,少主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雷门并未派人来接。新娘是临泉的高门大户为了不受委屈,陪嫁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们也是听了传言这才巴巴赶过来,想捞点油水。”

“就只是捞点油水,不曾想伤人性命。”大胡子小心翼翼道:“九华山有自己的山寨,在人家地界上我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叶婵眸光微闪,熊熊火光烤的面上灼热,山匪老大的额角也隐隐有了几滴汗。瘦猴见大胡子说不下去,替他接着道:“刚才我们也遇见了一伙人,大家好像都负了伤。”

两伙山匪狭路相逢,各自都不算好看,于是不约而同分开狼狈逃窜。

“路上的血估计是他们的。”坐在叶婵身边的大胡子压力实在大,“他们说有少年持剑行凶,我还以为他们也遇见女侠。”

叶婵眉尾一挑,翡翠耳环是虞娘子的,两波山匪受伤无功而返,还有个少年剑客。

听着怪有意思的。

她仔细算了算时间,约摸在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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