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上山(2 / 2)
毕竟放眼偌大江湖,任何人被问及她和靳玉用剑水平的差异,都会认为症结不在于师傅的教学水平,而在于靳玉和她天赋的差异。
她温柔笑答:“是晚辈天分不济,埋没了前辈的家学。“
靳言和颜悦色:“你不必替他找补,姨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便是个白痴,我照样教得出来,你天资出众,叫他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柔安绕是有些处变不惊的城府,也不禁闻言变色,她纵使脸大如斗也不敢昧着良心附和。
但她也不可能为了客套而自贬。
一阵沉默。
靳言笑了,看了看她,她静坐在无可倚靠的栏杆上,姿态也是一派久经教养的端正优美,和他回忆中的身影依稀重合。
柔安失去了记忆,在她知道和不知道的每一个细节里,记忆的残影还萦绕不去。
打破完美图像的是靳言的剑。
或许因为那不是她的剑,或许因为剑的主人正在她面前,或许因为那是一把惊世名剑,或许因为剑的主人是一名绝世剑客。她抱着剑,不像剑客把着一柄好剑,更像一个小女孩,端坐在华丽的宫室里,捧着一只稀世的藩国猫咪,通身镇定,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局促。
“你同你姨母并不相像。若是她,就该趁机要我指点几分了,不套出些许绝招决不罢休,哪怕她并不用剑。她看不上这舞刀弄剑的粗莽,只惯爱端着公主架子,善长恃宠生娇地大占便宜罢了。”
靳言一指靳玉:“你唤我姨父,我便将你当作我的孩子了,你可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姨母在婚事上对你母亲不住,这臭小子又弄丢过你,你就当他欠了你的当还,尽管使唤他,不必客气。”
柔安并不当真。
她不觉得靳玉亏欠了她,也不觉得她能够凭借所谓的亏欠对任何人为所欲为。
何况,她才不信靳言是会坐视儿子受人胁迫的人呢。
不然,山下城里那帮逼婚的人怎么至今还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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