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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杨过虽是脸色平静,但心里也着实有些气恼。暗道,还说什么第一天来终南山,互相照顾免得被欺负,我呸!原来是全真七子师叔的徒弟,跟全真七子还是一个辈分的。

丘处机也觉老顽童提议实在过于荒唐,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儿,能有多少的功夫?让他跟赵志敬比武,岂不是太为难这孩子了?遂也未将他的提议放在心上,笑道,“师叔常年不在教内,难得回来一趟,定要多留几日再走。正好靖儿也来了,趁此机会聚聚也好。”

见说到自己身上,郭靖这才想起还没给杨过介绍,忙上前道,“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过儿,给你几位祖师爷磕头。”

杨过正为耶律齐说谎而倍感气闷,这边见郭靖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便憋着气道,“我倒是想给几位祖师爷磕头,就怕晚了那东院的小道士可就性命不保了。”

郭靖等人忙问是怎么回事,又叫其他弟子去将那小道士救了回来。那小道士一醒,就指着杨过对丘处机等人道,“祖师爷,弟子就是被这个小畜……小子给打晕了捆在东院的。”

丘处机让那小道士下去梳洗,正欲再问杨过事情的原末,耶律齐笑道,“师兄,打昏他的人不是杨过,是我。我看他从背后偷袭杨过,把他装在麻袋带上山,所以就跟去看看。本来只是想救人,又怕他不肯放,就干脆把他打昏了。这件事跟杨过没有关系。”

明眼人一听便知耶律齐此番解释略有包庇杨过之意,话语明里暗里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和杨过反而划得干净。丘处机又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只是碍于老顽童的面子,也不好过多责备与他,只是笑了笑,便将此事作罢。

偏偏杨过却不领情,对耶律齐投来的笑意装作视而不见,岔开脸暗道,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你跟那个臭道士还是一路的,合起伙来戏弄我。

耶律齐深知杨过愤世嫉俗的心思颇重,轻易不肯信人,防备心也极深,想要三言两语取信与他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便按捺着性子,暗下劝自己不必急躁。

两日后,郭靖下山,杨过被留在终南山,投入赵志敬门下。

耶律齐因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徒弟,除去全真七子外,教内也无他人敢教,便留其在教中自由行动,未加拘束,也不必参与其他弟子的日常习武。

为此,杨过对耶律齐的身份极为吃味,总觉自己跟他一般岁数,他的遭遇就这么好,自己却要跟着这个赵志敬做牛做马,被他欺负,心里越发愤愤不平,看赵志敬不顺眼的同时,连带着对耶律齐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耶律齐本就有心拉拢杨过,因此也不在意,无论面对杨过怎样难看的脸色,依旧我行我素,时不时过去找他,陪他说话解闷,带他去后山散心,日常生活也是对他百般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若是平日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便想着要送给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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