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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也去休息吧。”
银杏退身出去,垂眸看着脚下,不知在想什么,走到拐角之处,若不是反应及时差点撞上一人,她忙后退几步,抬眼,还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二人视线对上。
他唤她:“阿妤。”
银杏身子猛然一震,就如被什么东西穿透般,有些疼,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阿妤。
多久没有人这般唤过她了,而她似乎也都快忘了,原来,她也是有其他人生,其他名字的。
雨声辟里啪啦,很乱,她整个人却出奇的平静。
早已过去那么多年,她也不在意了。
世间没有阿妤了。
阿妤已经死了。
死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
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停,空气阴冷潮湿,人都缩在家中,长街依旧冷清,而云启府邸一事却是早已传入朝中。
云启还瞎了一只眼。
众皇子中,唯有他最得圣心又受朝臣拥戴喜爱,本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可眼下,却瞎了一只眼,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皇帝是毒眼的?这不是出去惹人嘲讽笑话吗。
七皇子一党纷纷在朝堂之上,要求云崇处置燕恒,而另一派本该不喜燕恒的大臣,却难得的为他说了话,朝堂又是吵的不可开交。
云崇撑着额角垂下眸,看似在揉着发疼的头,实则眼神晦暗不明。
他有些看不懂云启在做什么。
明明,他与他说的不是这般。
眼看大家吵的越发激烈,他才偏眸看向依旧漠然,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燕恒。
语气微沉:“阿恒,你什么都不说可是默认了?”
听闻云崇此话,争吵的大臣也纷纷停下,直直看向燕恒。
燕恒倒也坦然颔首:“是杀了人。”
“陛下,燕王既已承认,就当按律处罚。”有朝臣愤愤道。
“为何无故杀人?”云崇问。
“谢谭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倘若旁人抓了他,想要威胁我,我又怎能不去。”
燕恒声音平静,听在众人心头却是狠狠一跳。
云启用谢谭幽威胁燕恒?
云崇皱眉,明显不信:“他威胁于你?”
燕恒颔首:“七皇子让我臣服于他,我不同意,才与他府中暗卫交了手。”
闻言,云崇脸色难看。
云启让燕恒臣服他?他想做什么?
“燕王说话可是要凭心而论。”一直沉默的秦国公冷冷开口,他昨日入了云启府邸,前后已经了解清楚,竟是没想到燕恒还会这般的颠倒黑白。
这分明是在挑拨云崇与云启之间的关系。
“秦国公当日又不在场,怎的张口便否定本王说辞。”燕恒冷笑:“莫非国公爷近日见过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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