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25最初的盟约(2 / 2)

加入书签

他的自大能容下我吗?

我可能有一天也会和她一样倒在我的家里,像我的母亲一样,面对命运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要如此卑微?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我早该想到卑鄙的汤姆?里德尔根本不会跟任何人共享自己的权利,在他的世界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不过是仆人,是牲畜,是可以被他随意猎杀的羔羊。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要当众反抗他,他就会对扎特动手。

他之所以容忍我在暗处的小动作,因为他知道如果我真的加入邓布利多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还有就是,他笃定用沙菲克一家的性命可以永远要挟我。

他是对的,我不能把问题都抛给扎特,我需要替沙菲克承担这一切。

我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的自己没有跟着沙菲克离开。

有牵挂的人注定要活在恐惧里,我到底该如何逃离这个想笼子一样的姓氏和家?

这里还是我的家吗?

我的血亲,他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

1956年1月1日,朱莉?莱斯特兰奇死了。

我看着这个往日里活泼的姑娘倒在我身边,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警告,但是我已经麻木了。

庄园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庆祝,少部分人在恐惧,只有我和特里思维奇在为她哀悼。

我不应该去找邓布利多吗?

如果我不去做,那么还有谁有勇气跟他作对,还有谁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我冷漠地看着她的尸体,拉多福斯会怎么想,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巴不得他能直接冲过来杀了他,但是他不敢,没有人敢。

我不怕死,我可以直接跟他打一架然后光荣牺牲。

但是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何尝不是在浪费我的生命呢?

如果非要让我死,那么我一定会把每一个食死徒的弱点都交给邓布利多再死。

有的时候,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对于我痛苦的一生而言,是一种美好的解脱。

1956年1月2日,这是我最冷清的生日。

迎着雪花独自走在街上,我的记忆里是曾经在沙菲克庄园的生日,两个破碎的家庭组成的我们。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孤身一人呢?

罗齐尔抛弃我的那一天,安娜去世的那一天,马尔福结婚的那一天,沙菲克去世的那一天。

我拥有的爱似乎总是很短暂,在我还没有感知到它的温度的时候,它就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也许我真的是不详的象征,也许我真的无法得到真正的温暖,就像我必须出生在寒冷的冬夜。

我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我的眉梢,我此时再也无法维持我的冷漠了。

1956年2月25日,再次坐在会议室里,没有人再能笑得出来。

保护麻瓜的傲罗们在一周之内死伤惨重,我们再也不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这一切了。

食死徒的杀戮不仅针对了麻瓜,他们把所有保护麻瓜的巫师都视为敌人,并且毫不手软。

伏地魔此时的折磨已经不是为了他口中的公平和正义了,他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权力里获得快感。

当死亡离我们很远,每个人都能说自己无所畏惧。

朱莉?莱斯特兰奇的死不仅是对我的杀鸡儆猴,更是对整个食死徒的警告。

伏地魔已经没有害怕的人了,任何人在他眼里无非是有用和没用。

我想,如果我继续对此视而不见,那么我的结局与他们也不会有区别。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至少我不能碌碌无为地死去吧?

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后悔。

1956年2月20日,食死徒的集会在中心广场展开。

四周的窗户紧闭着,整个城市陷入了无边的灰暗里,黑压压的人群时而传来嘈杂。

冷风呼啸着吹来,我不禁收紧了斗篷下的外衣。

他回头用怪异的红瞳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后我便不再寒冷。

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们或疯狂,或恐惧的样子。

我应该笑出来的不是吗?

这是我们花了很久铺垫出来的未来,宏伟的蓝图成为了现实。

但是我终日活在痛苦和自责里,我仇恨的,我关心的,没有一个我能留住。

我应该是强大的,我应该是冷漠的,但是我做不到无视生命的重量。

就像我的母亲死前的样子,她瘦小的身躯也有千斤重,让被她保护的我现在依旧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伊莎贝拉的死让我不断地反思自己,我的助纣为虐害死了一位母亲。

我用我母亲的生命换来的人生害死了另一位母亲,从此我的良心便会常在黑夜里流血,我的梦里都是伊莎贝拉的眼泪和我母亲的尸体。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无能的人?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是我和他在朱莉死后的争吵,说是争吵,其实是我瘫坐在她的尸体面前听他的质问。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她,没有血液,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创造了一个恶魔,现在我正在人群中为我的罪恶赎罪。

他人的性命我从不关心,但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依旧会感到钝痛。

看着流不尽的鲜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