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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笑笑：“主子让你先进去，有事晚点在说。”

莫森点点头，前往前院。走到莫清身边时，莫森终是忍不住问道：“莫清，离开无风楼，你有后悔吗？”

莫清摇摇头，脸上略带满足的神情，“不会。跟在主子身边才是我最好的去处。”

莫森没在说什么。两人一起长大，受训，又一起经营无风楼，这么多年来，莫清的心思早不是什么秘密。原本以为莫清这辈子就这样了，却没想到一年前突然向主子辞去无风楼楼主的职位，要随侍在主子身边。

当时所有人都感到极为吃惊，后来一想也明白过来。只怕是莫清也是被情之一字折磨得极苦，若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个举动。

可是更意外的是主子竟然问也没问就答应了莫清的要求。自此后，除了莫浅，主子身边又多了一个莫清。

莫森看着莫清，只希望总有一天他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过年那天，除了例循守卫的人，冷玄要求大家都放松心情，好好的庆祝。在那天厨房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候，不停的有人穿梭于其间。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放开了随便吃喝的日子，什么规矩，训练都统统放在了一边，只要吃好，喝好就行。从中午开始一直热闹到深夜，所有人都喝高了。到了下半夜，各处屋子都传来打呼声。

冷玄也是喝了极多，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就再也睡不着了。看看天色，也快天亮了。冷玄穿戴好衣服，一个人来到后山山顶。面向东方，太阳跳了出来，通红一片，薄雾渐渐散开，视线看向更远的前方。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张开双臂，感受阳光的抚摩。心里想着在远方的师傅，不知他此刻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莫清远远的跟在身后，看着前面的那个人，似乎要飞翔起来。那个人不仅是他的主子，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想倾其所有追逐的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冷玄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却非常老练的帮他把那些个小倌馆的打手给打发了。若不是遇到冷玄，只怕他早已没命了。

还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你若愿意，就跟我走，我教你学本事，但你得为我做事，并且不得背叛。若你不愿意，那我现在就走。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我还赶时间。”说完后，脸上还带了点后悔的表情，却还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如今想来，莫清觉得那时候他就是被那个笑容给蛊惑了。连名字也没问，就跟着冷玄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

太阳当空，眼睛已经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