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 / 2)
泽音朋友不少,但真正懂她的知己只纳兰祈这一个,她舍不得与他闹掰。
修真之人寿命长,千百年只一个道侣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恩爱道侣都抵不住时间的磨练,慢慢分道扬镳,老死不相见。
她不想同纳兰祈走到那一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开始。
泽音从不给人承诺,她怕自己做不到。
寒风轻拂,城墙的雉堞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斑驳而庄重,树上枯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姝方公主府邸内气氛凝重,一棵老槐树在寒风中颤抖,其枝头挂着的灯笼,发出幽幽的光。
屋内,百里靖柔面容憔悴,眼中满是哀伤。
侍女提醒道:“殿下,国相午时问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百里靖柔擦干泪痕,起身向外走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夫妻一场,百里靖柔来见沈永年最后一面是理所应当的,狱中无人阻拦。
昔日受尽尊荣的国相大人,此刻却如断线风筝,孤独地飘零在寒风凛冽的牢狱之中。他身着破旧囚衣,衣衫褴褛,面容消瘦,犹如秋风中摇曳的枯草,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算计。
头发散乱如蓬,未经梳理,胡须亦未剃净,长而凌乱,随风飘扬,宛如野草,沈永年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躯微颤。
百里靖柔走进牢房,沈永年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痛苦和无奈。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发出低沉的叹息。
百里靖柔走到他面前,隔着囚门静静站着看了沈永年很久。
“夫君,”她轻声唤道,“我带了饭菜,都是你喜欢的。”
沈永年的目光黯然垂下,喃喃道:“我们已经和离了。”
百里靖柔红了眼眶,哽咽道:“我以为自己是恨你的,但看到你这副模样,好像又不是特别恨了。”
沈永年爬起来接过百里靖柔手中食盒,径自吃了起来,凌乱的长发盖住眼睛,五官隐没在阴影中,眼泪滴落在碗里。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却都卡在喉咙,算了,不解释了,就让靖柔以为他是个烂人吧,她是公主,就算不受宠,也不会被他的罪行连累,以后或许会遇到一个比他好的男子。
想到靖柔以后会同别的男人亲密,沈永年心脏绞痛,他这人占有欲强,自己的东西不容别人染指分毫,百里靖柔和别的男子多说几句他都会吃醋。
此刻他又有几分庆幸,幸好从前为了让靖柔变得开朗自信,强忍醋意带着她结识了许多朝中官员、诰命贵妇,以后他不在了,靖柔也不至于全然孤立无援。
百里靖柔抬袖拭去眼泪,强撑镇定道:“你当真贪了税银、克扣军饷、通敌叛国、杀害江将军?”
百里靖柔不信沈永年会做出这些事,在她眼中,沈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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