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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神神叨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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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支谦似有训诫之意,谓不可不勤而获,郭婉哂然而笑,知其善意存焉,乃反问之曰:“居士怎知,婉未曾苦耕力读乎?”

“天命难违,人当顺之。吾虽未现于田野之耕,然吾耕于心田,致力于未来之获,亦有天命所佑,何愁生计无着?”

言罢,郭婉目光流转,不再顾盼支谦,转而注视前方那几个身着??的家仆,似有深意。

及至见那数名家仆,正候商铺小贩为其装载礼器之际,郭婉遂趋步上前,但不料彼处人群攒动,郭婉仅得立于外圈,欲挤入其中,实属艰难。

“居士,烦请君侧耳倾听,其等所言何事?!”

无奈市中人潮汹涌,郭婉实难辨析,那数名家仆之窃窃私语。

故令已先于郭婉半步之支谦,趋身向前,窃听其墙角之话。

“可。”

支谦以奇异之目瞥视郭婉,对其好奇之心甚是不解,但仍依言趋前,细听那数名家仆的低声。

“彼乃前明府君府的家仆也。”

孙翊既殁,太守之尊位已为戴员所篡,故今人皆以“前明府君”称之。

郭婉闻此,颔首以应,心中已明。

“彼辈似在探询堂倌有无熟稔的僧侣,欲于头七乃至七七四十九日之间,为已故之主公设斋僧法会,以祈亡灵超度。”

郭婉正欲颔首以示知晓,忽地心念一转,反问曰:“斋僧法会?”

“居士之意,莫非是孙叔弼家仆正欲寻觅僧侣,为其主公举办法会乎?”

郭婉静立其后,听支谦转述,内心颇为无奈。

见支谦仍沉浸于回味家仆之琐言,未能确切明了之时,郭婉恐错失此良机,遂急声催促支谦,令其拽己向前。

家仆四人,立肆之前,郭婉趋近,轻理微乱之衣袂,自若而言:“敢问诸君,可是欲寻擅长法会之斋僧乎?”

言罢,郭婉毛遂“自”荐,向孙翊的家仆引荐支谦:“此位乃吾友支谦,精通佛理,擅长法事,或可为前明府君举办法会,以祈亡灵安息。”

今日支谦特为购置佛器而行,故披一袭佛门衲衣。

此衣取素色之布,裁制得体,线条流畅,简朴中不失庄重之姿。

衣身绣莲花之图,寓清净无染之意;

衣袖则宽松自如,随风轻扬,更添其超脱凡尘之气韵。

观支谦身着此衣,犹如超凡入圣的僧侣,令四名家仆无不信服其精通佛法诸般事务。

“咦?”

支谦尚未及跟上郭婉之思绪,遽然被郭婉的举荐所惊,神色略显愕然。

他虽通斋僧法会之事,但素常多为师父三藏所主持,己则仅司侍奉之职。

至于为他人举办法会,实乃前所未有之事也。

支谦年岁尚轻,于三藏法师座下,亦非最受宠爱之首席弟子,否则何以轻易为三藏法师随手点派,随曹丕赴许都之行耶?

不过,虽被郭婉指名,支谦初时微愣,旋即便未拂其意,速趋前自我介绍曰:“小僧乃吴郡支谦,字恭明,普济禅寺之僧也。”

其态虽谦恭,但还是难掩其对佛法的自信,坦然无隐。

“咦?普济禅寺之高僧乎?”家仆等回礼毕,乃沉声问道,“闻吴县普济禅寺僧众佛法广传,吾等虽居宛陵,亦闻其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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