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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里欺负阿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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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瞟到潘彻又拿起一块长木板,不禁出声询问:“冒昧问一下,你家怎么了吗,需要修理?”

“哦,家倒没事,就是有个脑残需要修理一下。”

潘彻拎着一大袋东西出了超市,走到门口时发现刚刚插队的爆炸头正拉着一个穿着超市制服的工作人员理论。

“我明明抢到了榴莲的优惠券,但是为什么还是扣了我188.8。”爆炸头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女士,实在抱歉,系统里确实没有您领取优惠券的信息。”

“那不是你们系统出问题了吗?赔钱!”

“系统是不可能出问题的,都是通过联邦官方的结算系统的。可能是您领券时没有点确定,或者太着急,优惠券没加载完成就退出了。”

“我不管,我就是领到了优惠券,你去查监控!”

“刚刚我们已经看过监控了。监控确实显示您在领券机旁停留,但是您后面的顾客顺利领到了券,没有出现问题。”

“是不是你们超市故意少放券,欺骗消费者,黑心超市!”

“女士请不要乱说。我们统计了榴莲优惠券的使用数量,正好一百张。”工作人员开始有些不耐烦。

“怎么可能!”爆炸头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女士,肯定是您操作不当。”

潘彻并没有当一回事,绕开他们,上了打来的车。把购物袋放在座位上,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不禁后悔道,刚刚应该挑一个轻一点的榔头的。

昨天卡洛维突然睡得“不省人事”,今早也没醒,所以潘彻还没有拿到家里的钥匙,只能再次敲门。不过这次卡洛维到没有刁难他,很快就开了门。

男主人顶着一头卷曲的金发,热情地招呼着他进门:“你回来啦,快请进。”

虽然卡洛维身上没了酒味,看起来也收拾了一番,但依旧满下巴胡茬,眼下挂着黑眼圈,和干净二字一点不搭边。潘彻想,估计对方是没找到大白天“不省人事”的借口吧。感受着手里的重量,又贴心地想到,或许自己可以帮他找到借口。

“哎,真的抱歉,我昨天不小心喝多了,闹了笑话。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卡洛维让潘彻在沙发上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烫水。

“没事,您的工作肯定更加重要。”潘彻表现得十分懂事,同时也暗讽了他不着调的行为。

“哈哈,我也觉得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卡洛维摸着脑袋,憨笑道,“有时候灵感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呢。”

“……”一般这种时候不应该客气一下的吗,难道他没听出嘲讽?潘彻内心无语道,但表面依旧乖巧,岔开话题,“对了,卡洛维先生,能否带我去看一下我的房间呢?昨天太匆忙,还不知道我住哪儿。”

“这……”卡洛维露出了为难又尴尬的表情。

“是……没来得及准备吗?”

“不,准备了的。”卡洛维急忙道。

“那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哎,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卡洛维像是十分懊悔,起身带路。潘彻不禁疑惑,这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卡洛维在一扇门前站定,犹豫了一下,接着才鼓足勇气打开。伴随着缓缓打开的房门,一股与昨天潘彻在卡洛维身上闻到的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臭味飘了出来。

房间十分昏暗,可以看出原来这个房间应该是有窗户的,但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桌子歪倒在床上,衣柜的半个门不翼而飞,空了的油漆桶挂在衣架上,里面的黑色油漆顺着衣架流淌到地板,形成一大滩污渍。又似乎有人无意中踩到了它们,于是地板上,床单上,甚至墙壁上都满是黑色的脚印。角落里还躺着一些垃圾,看形状像是被踩扁的易拉罐和敲碎的酒瓶。

“这是我的房间?这……”潘彻一时无言,“我能问问它经历了什么吗?”

“我昨天突然有了创作的灵感,然后用了这个房间,来完成我的作品。”卡洛维内疚道。

“不知能否冒昧拜读您的作品?”潘彻突然对这个几乎毁了整个房间的作品充满了好奇。

“当然!”卡洛维听到他这样说,来了兴致,“你可是第一位欣赏它的人,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从隔壁的房间翻出了一台老式相机,打开屏幕递给潘彻。现在基本没人使用手持相机了,因为个人终端就能够满足各种拍摄需求,即便是要求颇高的摄影师可以安装一些高端软件来满足自己的需要。毕竟有了轻便易操作的终端后,谁还愿意扛着大炮到处跑。手持相机虽然没被淘汰,但更多用于收藏和观赏。听刚刚卡洛维翻箱倒柜的声音,相信他应该不是一个收藏相机爱好者。

潘彻接过相机,看到画面上一片漆黑,不禁疑惑。左右翻了翻,竟然什么都没有,问道,“卡洛维先生,您是不是没有打开相册?”

“打开了的。”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咦,怎么会。”说着卡洛维凑过来,低下头,下巴虚靠在潘彻肩上。这个距离或许对热情且自来熟的S国人来说没什么,但对潘彻来说有点越界,所以惹得他一阵不适。卡洛维指着漆黑的屏幕道,“这就是我的作品呀。”

他轻松地说着,呼出的热气拂到潘彻耳根,潘彻没忍住往旁边躲了躲。察觉到他的动作,卡洛维有些意外,接着心里一乐,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拉开了点距离。

“……可是这不是全黑的吗?”潘彻盯着画面,怀疑两人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张照片。

“不是哦,”卡洛维认真道,“你知道黑色其实并不是没有颜色,而是融汇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因此黑色也有维度的区分,你看我这一幅表现的就是远离地球之外的黑色。”

“那这幅作品具体画的是什么?”听他讲得头头是道,潘彻有些心里没底。毕竟他不是真的搞艺术的,不太懂艺术家的脑回路,只好接着问。

“《探索宇宙》”

……潘彻差点信了他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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