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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读半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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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半身,走出这片花亭,走上悬空的木桥,走入半山。

飞瀑之下,四溅的流水背面,秀丽的竹楼若隐若现。

“玉姑娘,请。”

守门的小书童为她开了门,玉流走进来,楼中?得如放了满屋的冰。

玉流轻啧:“你倒是会享受。”

如薄玉的纱帘之后,脱俗出尘的青年放下手中的闲书。有贵客来,自当迎接。

他起身,散落的乌发里掺杂着不少白发,一身如玉华衣配着浅紫的玉佩,一路走来,玉声清脆。

这位曾经的少年阁主,如今也有了上一任阁主的半分神韵,神仙的疯子韵味。

“慕容鸠,一年不见,你头发又白了。”

“日夜多思之症结罢了。”

“那就是活该了。”

慕容鸠知道玉流有怨气,不介意她的冷语。

“难得回来,不先去看望尊者吗?”

“他这时候,未必想见我。”

“也是,”慕容鸠停在她身侧,“你找我,要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关于无涯贼首的事吧。”

“我知道的不多。”

“行,我信了,”玉流也不跟他装,伸手便要,“崇州百姓详册。”

“你,要查敏郎。”

“你给不给。”

背阴的山面适合养书,当然,不是凤毛麟角的古籍和现世罕见的孤本,而是慕容鸠自己编的书。这人在山里呆疯了,学什么写书人说书人,得了空就编些传奇话本,还落款山中客。

玉流这半年来在那群小侯官床铺里就不知道收缴了多少山中客的本子。

简直误人子弟!

对着满墙的书册,慕容鸠在格子里按下详册的方位和编号,不知布了什么精妙机关的书架动了动,玉流要的书便顺着中空的竹子滑落下来,落在慕容鸠手边。

递给她之前,慕容鸠道:“不去问包打听吗?”

“包打听哪有你快。”

慕容鸠点头说是:“给。”

玉流不客气,接过便拿食指指腹抵着书脊,看着刻下的书号,再拿拇指抵住书页,翻了翻,又闻了闻,确实是陈年的旧书,不像是慕容鸠一两日做出来骗她的。

翻至书录,一目十行。敏郎说他十八,那就是成武元年,偏差也左右不过这两年。玉流翻到元年那页,崇州新生子,不是,不是,不是……找到了。

“敏郎,崇州崇江深水村人,父母不详,于成武元年坐于木盆,顺水而下……”

居然算是孤儿,玉流嘴角抽动:“慕容鸠,你编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玉流觉得是假的?”

“难道不是吗?”

这种记录,随便找个人替上去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她怎么知道此敏郎是彼敏郎。更何况,玉流道:“他那细嫩的小身板,像是在山水中长大的吗?”

慕容鸠抬眸:“你对他上手了?”

“不行吗?”

“我是说你小心些,现在的小郎君都有心气,在意清白。”

玉流怀疑地看向慕容鸠:“……你认真的。”

慕容鸠:“你下次问问呢。”

“哈哈,”玉流面无表情地笑了几声,“别岔开话题。”

慕容鸠失笑:“你就当他的体质好,或者,他的亲人把他养得很好。”

玉流和慕容鸠这种熟知天下事的半仙打交道,向来吃力不讨好。但,玉流提醒他:“你可不是会干涉朝廷之事的人。”

慕容鸠收起了笑,轻叹:“玉流,你我相知多年,你该清楚,我不会伤害你。他来到太守府的原因是真的,这位小郎君,是个可怜人。”

既然如此,玉流直接挑明了她心中的猜测:“他是你的人。”

她甚至懒得用问句。

“是。”

“你不问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慕容鸠,你可真无趣。”

玉流找了把藤椅坐下,翘着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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