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簪绂朝衣二(2 / 2)
枢密院与中书省两大权力机构成鼎足之势,值此胶着之际,薛猗莅临枢密院,一并同来的还有他新培养的几个“干儿子”。
五人服朱,一人服紫,煊华彪炳,气势凌人。
“我等奉陛下口谕,为南枢相赐酒,请枢相出门跪迎。”一少年操起稚嫩嗓音,也学那大宦宣起御旨。
枢密院当值的衙吏见他手中平端一朱漆托盘,其上孤独呈放一只雕镂烂银酒斛,便知此一帮人来意不善。
银斛中的酒恐怕动了心思,是要人命的鸩酒。忙折身去禀枢相。
不至片刻,南衡俱服而出。乌纱笼冠,湛紫官袍,腰缠蹀躞。
紫服对上紫服,一人轩挺,一人雍坠。
薛猗一个眼信丢过去,身旁那小内监重又将方才放出的话,盛气凌人地宣了一遍。
南衡清雅的目光凛然睨了过捧酒的内监,见他瘦小的身板与显荣的朱袍,到了年纪鼓突而起的喉结与尖细的嗓音,透着不伦不类的荒谬。
不由冷笑,不屑道:“何处来的一窝狗儿,大清早于我衙署前嚣吠。大监莫非以为陛下缠病,便可任由猢狲称王,讹传一句信口诌来的旨意,便想要本官饮了这莫明来历的毒酒,引颈就死?真当我大齐紫宸、上尊下卑成了儿戏?”
薛猗闻言,被耷拉眼皮包裹的缝眼中挤出一丝锐利,皮笑肉不笑道:“南大人,无法无天的是你,你集权僭越,搅弄朝堂风云。老奴劝你,悬崖勒马,即刻举酒以死相谢。否则,”他意味幽深地看定他??
“等待大人的是狱中千百种酷刑,叫大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时再来祈求本监,以利刃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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