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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喜欢男孩,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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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见得多了生死别离身埋他乡的场景所以这种月余的浅浅交集并不足以能够牵动

他的愁肠。

且这寡妇有甚好舍不得的?

这般鞍马劳顿,风餐露宿,昼夜兼程的日子,换做旁的女娘早就受不了了,她都已经如此过了三十三日,莫非还不腻么?

凡事向前看。

今后自有好日子等着她。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有舍,才能有得。

这句话说得很是玄妙。

阴差阳错间,正正符合徐温云此刻的心境。

哪怕舍去了眼前一切又有何妨?

她得了腹中这个孩子,就已心满意足了。

徐温云柔然低头,将指尖轻落在小腹上,馨然笑笑,她眸光穿过打开的窗橼,遥望着夜空中残缺不全,却依旧光芒四溢的月亮……

若无意外的话。

今夜。

就是她腹中胎儿,与陆煜这个生身父亲渡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吧。

“我之前听煜郎说,以后想要孩子越多越好,所以煜郎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我都喜欢。

你呢?

“我也都喜欢。

台上旦角正咿咿呀呀唱着天仙配,正唱到郎情妾意‘比翼双飞在人间’那段,二人在喧嚣嘈杂的氛围中,莫名都有几分心窍相通的意动,不由默契对视一笑。

徐温云落在腹部的指尖,轻然按了按,带着十成十的缱绻,娇柔问道。

“煜郎可有想过,若你我当真能有个孩子,会是男是女,该是个什么样的孩儿?

陆煜只当她是盼子心切,所以并未深想。只将手掌由桌下伸了过去,牵住她的嫩白如葱的指尖,紧握着摩挲几下。

“你我必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且无论男女,都必会是相貌出众,聪明伶俐,品德兼优,端方有礼,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徐温云听得满意,嘴角的弧度也愈发上扬,甚至脑子都已开始浮现出那孩子的轮廓来。

她实在有些不忍破坏此时此刻的氛围,所以难得没有故意作闹,只回握了握他粗粝的掌心。

她扭头望他英武的侧脸,眸光如秋水般潋滟,闪烁着别样的光彩,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低语呢喃道。

“煜郎且放心。

我今后一定好好教养,必

让他如你期许的这般杰出超群。”

陆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嘴角上扬。

虽说她之前对那束桂花挑三拣四的行径,未免显得过于粗鄙,可现在又觉得,至少大多数时候,她也还是娴静温婉的,其实如此就够了。

她想要孩子,其实也无可厚非。

毕竟至亲都已不在身边,若能有个孩子在旁陪着,人生也能多几分慰藉,且她今后的身份,大抵是不能如主母般随意出门交际的,若膝下能添个一儿半女,也能打发些空闲的时光。

再等等。

等一切落定,他会容她生下孩子的,无论生几个都可以。

徐温云又听了几场折子戏,待到子时左右,只觉眼皮有些沉重,便由阿燕扶着,率先回房了。

陆煜接连嚼了两顿饼,想要换换胃口,暂且留在宴上夹了几箸热菜,只是难免又被马镖头拉着去应酬了几句,子时三刻左右,才起身往回走。

此时戏台落幕散场。

台下许多嗑着瓜子看戏的女雇主,望台上扔了些打赏后,也开始逐渐散去,陆煜与她们擦肩而过,忽闻得阵桂花的清香,不由抬眼望去……

只见好几个女娘的乌黑发髻上,都点缀了几簇显眼至极的浅白桂花。

祁朝多有好风雅者,无论男女,都喜鬓边别花,这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原也是没什么,可不知为何,陆煜由心底涌现出些不好的闪念,不由踱步上前,清声问道。

“这些桂花,不知诸位娘子是何处得来的?”

陆煜在镖队中向来是云尖谪仙般的存在,从未见他主动同谁搭腔说过话,所以那几位女雇主显得略有些仓皇,紧而面颊略绯红着回答。

“……周娘子舍给我们的。

也不知她是由哪里得来好大捧桂花,好看极了,奈何她却不喜欢,原打算要扔,后见我们几个夸这桂花香,就干脆舍给了我们。”

所以他深入丛林,由瀑水飞溅的悬崖峭壁间,费心采摘来,想要她展颜的桂花……

竟被她视为敝履,随手就能丢弃,甚至可以转赠他人?

听了这话。

陆煜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辞别几位女雇主,再转身时,袖下的指尖已攥成了拳。

那确只是束不甚值

钱的花束。

可其中暗含着他的一片心意,她岂可如此随意对待?她岂敢?!

男人心头怒火陡然升起,健步如飞往回走,欲要同她好好就此事理论一番,结果踏入院门后,又发现了另番蹊跷。

那寡妇并未如以往般,安歇在了他住的卧房,而是回到了镖队给她安排的另个房间?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昨夜她就借口身子不适,难道今夜还要同他分房而睡不成?简直岂有此理!

陆煜眼周骤紧,带着通天的怒火,与擎天的威势,朝她所在的房间阔步走去,结果还未踏上石阶,就被人拦住。

阿燕眼见他脸黑的似是要杀人,其实心里也是怵的,可职责在身,还是提着心尖勇敢迎难而上,张开双臂的挡在了他身前。

“我家夫人沐浴更衣完,正在处理些私事,陆客卿切莫搅扰!

私事?

且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么?又有何私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这婢子竟敢拦他?

须知这世上除了父皇安睡的寝殿,他需通传一声以外,其他任何一扇门,但凡想进,都决计拦不了他!

陆煜眸光骤紧,伸臂一推,阿燕就被股巨大的力道掀翻,整个人都跌落在地,可她顾不上疼痛,只迅速爬起身来,扑倒在男人身下,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陆客卿岂能如此无礼?

就算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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