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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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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晏霁之拉她散步消食,两人刚手牵手走一刻钟,绿岫进前禀告:“世子,王爷派大管事请您到前院议事;府医在晚膳前进过后院,四少奶奶动胎气了。”

“知道了,你们照顾好姨娘。”

晏霁之叮嘱她乖乖的放宽心思即离开,朱楼接过灯笼在前引路,走到院门前听世子问话,侧身低头禀告:“王妃要拿白绫悬梁自尽,堂少奶奶和三少奶奶四少奶奶去岚瑟居里相劝,屋里人多又挤闹,奴婢们争抢白绫时不慎推四少奶奶摔倒了。”

这种言辞自然是粉饰,粉饰被英王妃推搡摔倒,晏霁之问:“佟老太太还在府里吗?”

“没,佟老夫人已在晚膳前离府,半个时辰前岚瑟居也已经传晚膳。”而王妃虽不再折腾但怒火仍然很盛,没有关怀四少奶奶也没送礼安抚,只是这话,朱楼不便直言。

“请姨娘即刻备份礼,你今夜就送过去给四少奶奶压惊。”晏霁之吩咐毕,大步往外走,长随笛生和王府大管事都提灯笼在蔚然居等着,见到世子忙行礼引路。

来到前院英王的书房前,晏霁之独自推门而入,英王晏墉正坐在书桌前聚神凝思,听到响动抬眼望去,叹道:“贵妃的人选落定了,是在霍家,霍三姑娘……”

庭前烛火明照,那遥不可及的幽深蓝黑夜幕亦点缀出若明若暗的点点星光,随夜纵深,浩瀚繁星满布广袤夜空聚成世间最美的银辉,似在遥相呼应人间温暖。

晏霁之回到蔚然居的寝屋,走到床前还没被察觉,霍灵渠痴痴愣愣沉溺在往事中,他在床沿落座都没被察觉,直到他牵起这女人的柔荑才得到点回应。

“莫再想了,今后和魏王断绝往来吧;他对你这十多年的照料,我替你致谢。”

霍灵渠似是有些恍惚,定定看眼前的男人好几息时间才如梦初醒认出般,她轻轻牵唇想笑偏偏绝美的容颜只泛起苦涩:“我还有事求着他。”

“事情也我来办。”晏霁之温柔回应,霍灵渠莫名眼酸,苦笑道:“是赎罪,事情你能做,我也能求祖父和爹爹,可罪孽只能我们自己赎。若非逼到他同意,我早就和他决裂了;我想两个人犯的罪孽,能赎罪就逼着他一同弥补些吧。”

“赎罪?”晏霁之惊讶:“赎什么罪,除了搞垮晏家之外魏王还让你做过什么事?”

“二十岁进撷芳馆,你不觉得这年纪大吗?我真要还恩情怎会拖到二十岁开始,在此前我会没替他办过事吗?”霍灵渠抽出被握住的手,放在眼前,泪水迷蒙间好像有血雾弥漫:“你知道这双手沾过多少血腥吗?其实我早已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灵渠、灵渠你别怕,是魏王骗你做坏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别瞎想。”晏霁之倒吸凉气,坐到床头抱住她哄:“你别怕,你没沾染过血腥,跟我说怎么回事?”

霍灵渠眨眨眼滑落颗泪珠淌过脸颊,她抬手擦擦泪痕,苦笑道:“他要报仇、要争权、要培植属于他的势力,他告诉我,他已经安排好他的人只是苦于得不到消息不能立功升职,他只是想拿些内部消息好让他的人能够尽快立功,我信了。”

“他骗你,”晏霁之肯定猜测:“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把对方拔起让他的人取而代之?”

霍灵渠苦涩闭眼默认,晏霁之宽慰:“灵渠你别怕,是魏王在骗你,你也算被他害了,这件事若有罪孽也赖不到你头上。告诉我是谁家,我来帮你弥补。”

“不必了。”霍灵渠转身埋首在他怀里,明显的排斥情绪。晏霁之再低叹声,只能以后再慢慢劝她释怀。抱她静坐,任由宝贵的春宵时刻在静谧中悄然流逝,直到估摸她的伤感情绪缓解得差不多他才抱她进入夜里的主题。

床笫间的热情被推高,霍灵渠开始陪他投入,谁说纵情缠绵不是种排解呢?

璀璨盛放过,浩渺繁星隐进云层睡眠,台前滴点细碎星辉也难寻觅;窗内烛火犹在,映过琉璃灯盏撒片暖暖的橘红光芒,绕过挂帘撩过轻纱帐幔,偷偷聆听那枕畔私语。

“我有点后悔了。”

烟霞色帐幔配以暖橘透暗的烛光给床帏间萦绕朦胧而安详的美,晏霁之抱她躺靠在床头,想到四个多时辰后怀抱将空,他情潮未退的眉眼间饱含难受难舍:“我就该早早要孩儿,难道蹉跎多年就落个让你对我毫无牵挂地离开吗?”

霍灵渠抬头看他,媚眼如丝春波盈盈,神情却很纯粹:“你有骄傲,不屑的。”

“或许高傲也会败给寂寞。”晏霁之抬起指腹细细划过她的眉眼,柔情中渗溢着苦涩:“对我而言,我们不是才相处四年而是整整十二年,在我的梦境中还有八年。

或许你会觉得可笑,我竟把梦境当真,但对我很真实,真实到我依然记得梦中许多事,真实到我愿意把梦中八年和我们相处的四年叠加,用十二年的时光来纪念我们的往昔。”

霍灵渠莫名觉得凑巧但也没多想,就陪他纾解情绪:“是怎样的梦呀?”

“很真实的梦。”晏霁之抚抚她的脸颊,魅惑勾魂的桃花眼中只有柔情缱绻,扬唇浅笑:“梦中,圣人没有禅位,我也没有掏银两让你妹妹自赎,王爷也没那么早给长房分家,更没有烧毁流光小筑和蔚然居的正房、生母去衙门状告我不孝这些事。”

授康三十四年,晏家被夺爵抄家且累及众多姻亲,但佟家没被殃及反而更得圣人重用。父亲带儿孙们前往邻县定居,我没有陪同而是在京郊搭竹屋,就带你住在竹屋里。”

霍灵渠微惊,他这梦未免太过巧合,能有如此切合的梦境吗?

“我们在京郊竹屋生活两年,授康三十六年秋,圣人六十岁寿诞举国大庆,国庆期间…”晏霁之沉默下敛笑叹息:“你妹妹为报仇丧命,你难再隐忍要做个了断。”他微微涩意上涌:“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自负有把握能让你报仇后全身而退,没成想只是我自负。”

霍灵渠默默在心底倒吸寒气,抓紧男人的手臂,有点紧张问:“梦里还有后来吗?”

“有啊,梦中我又独自生活过四年。”晏霁之给她拉拉锦被,抱紧她喃喃叙道:“还记得我和你讲过曾经做过个梦,梦见佟家被满门抄斩,英王妃一病不起没一年就病逝吗?

就是同个梦,梦里你离开以后,我走遍大江南北,看过西北黄沙,看过南海海礁,看过长城草原也游览过巴蜀白帝城,只是始终孑然一身,只有越做越大的生意和侵入骨髓的寂寞相伴;再往后,父亲颐养天年我接任家主,多份责任也没填补心中孤独。”

难道晏霁之他也……天爷啊?!霍灵渠心慌慌,抑住心慌抓紧他的手,试探问:“圣人那么长寿呀,你就没有梦到圣人驾崩吗?能活七十岁的老皇帝好像不多。”

晏霁之哭笑不得:“你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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