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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7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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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贵妃想把事情闹大呀,霍秦川虚虚笑笑调侃魏王:“魏王殿下应该清楚吧?”他就不信霍桑柔在撷芳馆时能和这样的三人好过会没有魏王的手笔?

魏王斜睨他眼,站起来甩袖往外走,懒得再和群老头闷在同座殿里。走到庭前,叫个小宫娥问问霍贵妃现在何处,得知贵妃仍然还在寝殿;打发掉宫女,他再思量思量吧。

不多时,薄尚书和文郯侯相继带家眷到来,瞧着关雎宫的阵仗还真有点摸不出门道。他两家莫名心虚的俩小辈来前都猜过贵妃可能想找他们,这会儿都有点不确定了,但薄光曦和喻自蹊彼此互看绝对不顺眼,视线交锋,薄光曦冷哼声甩开眼。

薄光曦比霍桑柔小一岁还未满十八岁,有些同龄人都做爹了,他是还没娶媳妇。

喻自蹊是宫中喻秀仪的同母哥哥,年二十二,是文郯侯的第四子。被前未婚妻退亲后,他于正徽二年娶妻;曾经被退亲的屈辱还有多深也不至于但彻底忘怀也没可能,他会包莫欢的确是因莫欢和霍鹣娇有一二分像,但真的想不到能扯出这种纠葛,他都嫌尴尬了。

显国公带家眷最后到,但平原大长公主没来;他进殿见霍秦川对他幸灾乐祸,乐哉回敬:“听说贵妃把陛下赏赐的六匹雪缎转赠给令?夫人和杭婕妤,贵妃好雅量啊。”

薛述聪郁闷他心软帮倒霉弟弟瞒把,闹得他爹攻击错方向了;乐邑淡定看戏,薛述嘉见那俩混蛋都在,忙着和他们眼神斗得火花四溅。喻自蹊率先退场想向父亲和嫡母交代,贵妃把他们三个都聚起来肯定要训话,可还没来得及,殿外的内监就通报霍贵妃到了。

“显国公,可要坚持住。”霍秦川憋笑,班丞相冷眼旁观直觉有诡,显国公压根儿没听懂但不重要给他记笔账再回敬就是;弹弹官袍暂且放开,作揖施礼给贵妃请安。

霍灵渠柔顺乌黑的秀发绾做双刀髻,鬓间粉里透红的粉玉雕琢缀以红宝石流苏的海棠步摇在轻微晃动中似有红辉游曳,她一袭蜜粉色织金缎宫裙款款走过,身后跟着喻秀仪。

喻秀仪收到霍贵妃传召文郯侯夫妇进宫的消息焉能不过来?她不在意贵妃摆多大阵仗,唯独真意外贵妃的美貌,难怪眼高于顶如令?夫人都会叹服贵妃让后宫粉黛无颜色。

霍灵渠走到主位落座刚吩咐免礼,下瞬,殿外响起内监嘹亮的高喊:陛下驾到!

正徽帝嬴忱璧大步流星走来,迈进门槛直径走到主位落座,示意接驾的众人免礼都坐,再含笑问贵妃这般兴师动众是有何事啊?霍灵渠说:“陛下让内侍们都退下吧。”

皇帝笑应好,摆摆手,御前总管蒋厚运带殿内众宫婢告退,贵妃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切进正题:“请你们带小辈来的三位大人都清楚怎么回事了吧?”

都清楚的小辈们死活也不可能在此刻提醒,皇帝瞥眼穆国公,霍秦川实在提示不了啊。显国公和他们对视两眼,由薄尚书出面:“臣等愚钝,请贵妃娘娘明示。”

“我妹妹霍桑柔曾是撷芳馆行首莫欢,三位大人家的小辈都和莫欢有过鱼水之欢。”

还轻松的殿内当场尴尬萦绕,喻秀仪沉稳端持的俏颜险些没绷住;英王晏墉默默松气,和他家混账没关系就好;班丞相想果然有诡异,难道贵妃是叫他来白白看戏的吗?

显国公可算知道霍秦川幸灾乐祸还说什么坚持住是何意了,混账东西事到临头竟还敢瞒。霍秦川可瞧着周尚书有点悲催啊,显国公户部左侍郎、文郯侯户部右侍郎,他这顶头上司摊到两位侍郎被缠上这种糟心纠葛以后得多尴尬啊,魏王绝对是故意的。

文郯侯夫人年五十面相显刻板,在贵妃揭晓前就隐约有数了。喻自蹊的生母?姨娘得宠能比穆国公的娉姨娘,她见过那位娉姨娘,狂妄浅薄,难怪穆国公夫人根本不看在眼里;她家的?姨娘可是绵里藏针面面俱到的,她少不得就得对这庶子多费心关注些。

此间最尴尬当属薄尚书夫妇,薄尚书老脸羞煞都接不住话,嬴忱璧轻咳:“贵妃?”

贵妃善解人意:“陛下,这座殿里年纪最小的薄家弟弟童贞都给我家桑柔了,您放心。”

薄尚书猛然手抖,薄老夫人浑身抖激灵,班丞相都想替薄尚书捂脸了,贵妃也太狠了。穆国公霍秦川憋住不能喷笑,他觉得魏王忒不厚道啊,竟然祸害这样幼嫩的小崽崽。

被嘲笑的小崽崽薄光曦白脸慢腾腾涨通红,贵妃祭出童贞的大旗叫他怎么扛得住呀?

薛述嘉瞧他这死样懒得鄙视了,霍灵渠打破尴尬:“本宫请诸位的用意都猜出来了吧。”

牵涉其中的众家长有猜疑都不想揽事,薛述嘉冒头:“贵妃,我愿意纳桑柔做贵妾。”

殿内除他哥嫂外的众位纷纷瞩目,显国公冷不防被噎几乎想踹这混账,穆国公霍秦川都有点好奇魏王咋样给他们配对的,被好奇的魏王都有点意外薛述嘉竟然想动真格。

霍灵渠笑意打趣:“薛家弟弟与侯瞻渥可是亲表兄弟,你不觉得尴尬吗?但你们和侯瞻渥还真有缘,曾经拥有过的女人都用过桑柔的名字,而且四人凑桌能打麻将了。”

“我不觉得尴尬,他要是尴尬那我也没办法。”薛述嘉自荐道:“贵妃,我真喜欢桑柔,您就同意让桑柔跟我吧;您放心我会对桑柔好,桑柔在薛家不会受欺负。”

显国公忍住,由着这混账瞎撞撞;霍灵渠愿意相信,可相信又能如何:“喜欢就忘了吧,倘若霍家追查到当年阴谋的主谋是你姐姐的婆母,你的喜欢对你自己都是种残忍。”

殿内多位包括显国公和乐邑长公主闻言都平静,乐邑长公主嬴纤若真没多少在意,就算霍家和晋王结死仇,和薛家到底隔着呢,她这公爹哪可能会豁出身家性命帮女婿。

相比父亲和媳妇的平淡,薛述聪对此事真有些烦闷,薛述嘉更立时变脸,他按住忐忑的心绪反驳:“可、可贵妃你不能凭空猜测就要掐断我和桑柔吧。”

“本宫是想我非清白身做贵妃都能想晋位,我妹妹难道不能嫁做正妻?”霍灵渠扬眉:“薄尚书说对吧?您可切莫出宫就给长孙相看定亲,好似您防着我、我想赖着您家。”

薛述嘉还想挣扎被他爹制住,薄尚书恢复过来恭敬接话:“禀贵妃,家中孙儿还稚嫩,老臣打算再磨两年等光曦考过下届科举后再给他相看议亲。”

“本宫听闻您家长孙出生时您看天朗气清就想给长孙取名叫晴朗,可您家姓薄呀,薄晴朗听起来多像薄情郎;您夫人坚决不同意,您才作罢;光曦取晨光微曦之意,寓意好。”

霍灵渠笑得意味深长故意吓唬:“本宫就祝老大人您家的光曦不是个薄情郎吧。”

薄尚书颔首谢贵妃美意,薄老夫人也起身谢贵妃美意,头痛想霍家可别真有什么想法;他们家光曦倒被没吓住,他和莫欢处得挺开心的,让他娶霍桑柔也没多排斥吧。

都猜到贵妃接下来要点文郯侯家,果然就听贵妃说:“侯爷,您家自蹊会和莫欢好不会与前未婚妻有关吧?本宫和喻秀仪同为陛下的嫔妃,这关系都让本宫有点吃不消了。”

“陛下、娘娘容禀,老臣家的自蹊是个不成器的,惯来爱寻花问柳,未想他因此和霍五姑娘结识损及霍五姑娘闺誉,老臣管教无方只得舔脸请娘娘息怒。”文郯侯现年五十二岁,喻自蹊是他而立之年得的儿子,一直很疼爱,闹出这种糟心事,他也没想训儿子。

大家都清楚他肯定只能给这种回复,霍灵渠配合:“还好,不然本宫真嫌尴尬呀。”

看戏的乐邑长公主心里吐槽:我看你个厚脸皮的可不嫌尴尬;喻秀仪腹诽她也嫌尴尬,对阵霍鹣娇,她从未退怯过,但对贵妃?她想她还是绕道走吧。

穆国公霍秦川心说他都嫌尴尬,魏王简直恶毒;显国公斜瞟眼魏王,憋屈忍这破事;班丞相看得隐晦些,不得不感叹这糟心程度忒狠,若说魏王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这糟心程度有多糟呢,还行,就是喻自蹊想出京避避风头,薄光曦被爆出童贞的尴尬、薛述嘉纳妾心愿未遂的憋闷都能暂且抛到脑后转而专注嘲笑那倒霉蛋。

须发花白的户部尚书比文郯侯年长十岁,坐到现在都像置身事外,心里还是有掂量的,他恐怕陛下未必没点膈应啊。无独有偶,文郯侯夫人也猜测这堆糟心关系让皇帝膈应,她瞧丈夫像根本没顾念到陛下会有膈应,心底不动声色笑,她家这庶女还想出头?

薄尚书猜贵妃的用意,难道只是敲打他们?但也不需他猜测思量,贵妃就主动公布了:“本宫原不想叨扰诸位,奈何京畿的流言传唱起来委实肆无忌惮活像要把人逼死。

看看城中对霍贵妃肆意谈论闹得沸沸扬扬至今没消停,这还是有皇帝的君威压着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传得多就容易传得面目全非无中生有;若是传出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我家桑柔哪能经得住?故此,本宫特意请诸位来帮个忙。”

京畿百姓能对霍贵妃议论得满城风雨至今没有消停全赖建威侯府推动,再来个霍桑柔,建威侯府当然会如法炮制,显国公心里笑,贵妃挖坑挖得妙啊。班丞相他们也感叹,贵妃这招当真恰到好处;穆国公霍秦川顿时好受多了,就该拉着他们一起担嘛。

霍灵渠撩撩裙摆站起来,绝美的容颜染满沉肃:“霍桑柔就是莫欢定然瞒不住,本宫也不可能禁止百姓议论,但坊间传闻不能捏造。本宫想请诸位齐心把控住,莫让民间传出任何颠倒黑白造谣诋毁的谣言;但凡有谣言传到我耳中,休怪我要找你们麻烦。

特别是薄尚书、显国公、文郯侯你们三位,本宫想我爱护妹妹的心和你们疼爱儿孙的心都是相同的,我们都不想自家孩子被任何谣言污蔑中伤;人言可畏,城里这股闲言碎语动辄就闹得沸反盈天的歪风也该治治了,莫让本宫失望,能否?”

贵妃站起后,除皇帝和魏王岿然不动,其他人尽数都站起来了;对于贵妃的交代,各位大人看眼皇帝,弯腰作揖同声应承:“老臣自当竭尽全力,陛下、娘娘宽心。”

魏王向贵妃点点头表示答应,霍灵渠还礼致谢再道:“那就有劳诸位了,散了吧。”

他们看向皇帝,嬴忱璧示意大家都散吧,众位老臣再告退;魏王走得最利索,薛述嘉想挣扎再交涉再再被老爹制住拖拽走;班丞相觉得有点意外,贵妃竟然没啥诡异企图。

喻秀仪随众而出走在最后,她退到殿外离开,富丽的殿阁内就只剩皇帝和霍贵妃两人。

正徽帝嬴忱璧凝视十余日未见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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