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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澜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怨我不告诉你?”
“笑什么,所以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快就决定出国?”江随问道。
亭澜看着杯子愣了一会儿,犹豫道:“……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
江随看了看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道:“唉,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哈哈哈……”亭澜笑的断断续续,拿起酒杯又开始喝。
江随瞥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酒杯道:“别喝了,喝晕了我还得把你抬回去。”
亭澜揉了揉鼻子,想了一会,突然开始低头摸自己的裤兜。
“找啥呢?”
“……钥匙。”
亭澜摸索了一会,然后垂头丧气地将双手撑在桌上,声音闷闷的:“忘带了……”
江随顿了顿:“你明天飞机,带行李了吗?”
“……没带。”
“那怎么办?你有备用钥匙吗?”
“有……”脑袋越来越晕了,亭澜努力晃了晃,但大量的酒精侵入大脑,亭澜的意识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在哪?”
“在……”在那个人那里。
亭澜抿着唇,一股不同于酒精的苦涩霎时间郁结在胸口,让他说不出话来。心口那处已经被压抑到几乎看不见的伤痕不经意间被酒精催发,汹涌的情感喷涌而出,如海水倒灌,翻江倒海。
“亭澜?亭澜!”江随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玻璃,雾蒙蒙的,离他越来越远。
身子被人扶起,觥筹交错中,yaron醉后富有磁性的声音很好辨认:“咦?这位小绅士,你找谁呀?”
亭澜茫然地睁开眼睛,透过鸡尾酒氤氲的香气,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感觉陌生又熟悉。亭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erik,你熟人吗?”
亭澜的视线在那人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那夜黄浦江边霓虹灯的光影与这复古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相重合,久到面前青年的面庞逐渐变成记忆中那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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