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十五章(2 / 2)
乱想什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姜从?怒瞪他,他的话也太无耻了,还威胁她。
拓跋骁见此,还要火上浇油,“你头发乱了,裙子也沾了草汁,你肯定也不想叫人瞧见你这副模样吧。
姜从?气红了脸,恨不能打烂他这张嘴。
美人气恼却平添了瑰色,拓跋骁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再说她就真不理自己了,拓跋骁放低了语气轻哄,“上马吧,我不骑。
姜从?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
男人却不等她说话就再次提着她的腰将她送上了马背,然后牵着缰绳往回走。
男人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确实是她几倍的速度。
路上,男人良心发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多么过火,主动补偿她:“等到王庭后,我送你一匹玉狮子。
她这么美丽,就该配一匹雪白的马儿。
姜从?扣着马鞍让身体适应骊鹰的节奏,闻言并不理他,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哼,做完过分的事,事后想用这点好处收买她。
拓跋骁没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虽一脸平静,可他偏就能窥见她的怒意。
主动示好没被接受,拓跋骁没觉得恼,反倒觉得很有意思。
美人就是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在草原见过的男女关系基本都是男人占着绝对的领导地位,女人不可以反抗她的男人,否则拳头就会落到她们身上。
拓跋骁不喜欢这种关系,跟驾驭下属没什么区别,他提不起兴致,而且阿母就是被这么……总之他很不喜欢。
但是现在,她给了他别样的体会。
偶尔他也会恼怒她对自己太疏远,不肯跟自己亲近,可更多的,他却从中体会到了愉悦,这种愉悦是全新的,跟打完胜战之后的兴奋完全不同,却更让人上瘾。
别人都怕自己,但她不怕。
不仅不怕,她还敢跟自己提条件,会对自己生气不搭理自己。
他喜欢这样的她!
他现在对这份愉悦深深着迷。-
叱干拔列见王带着那个汉女去摸骊鹰时就很诧异,看到王居然允许她骑上去时,更是差点把眼
珠子都瞪掉下来了。
他对骊鹰傲慢不逊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别说那个汉女,就是自己都被撅了一顿。
那个汉女骑在上面没被甩下来,肯定是王命令骊鹰了,肯定是。
直到两人一马消失在视野里,叱干拔列仍旧死死瞪着那片草地。
莫多娄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他眼睛都瞪红了,布满红血丝,带着狰狞疤痕的脸因为过分愤怒看起来反倒有些委屈的样子。
莫多娄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扭差点栽了个跟头。
“奇怪,真奇怪,你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莫多娄用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惊奇语气说。
叱干拔列用通红的眼睛狠狠瞪他一眼,不屑于跟他这个杂血说话。
莫多娄哼了一声,同样瞪了回去。
许久后,拓跋骁牵着坐在骊鹰上的姜从?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叱干拔列一见,更加激动了。
他下意识朝前冲了一步,又猛地停下来。
莫多娄明白了,“你是嫉妒,对不对?
被说破心事,叱干拔列回过头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王让这个汉女骑骊鹰!
“明明只有王一个人可以骑!
莫多娄不能理解他的愤怒,“骊鹰是王的马,王愿意让谁骑就让谁骑,王当初给过大家机会的,我看你就是自己骑不到,所以嫉妒。
叱干拔列的愤怒瞬间像戳了洞的皮球泄了下去。
是的,王给过他们机会的。
当初王刚驯服骊鹰的时候,底下的将军们都眼馋得很,这可是绝世少有的神驹啊,问王能不能借给他们骑一下过瘾。
王一点也不吝啬,很豪气地说,“你们要是能凭本事驯服骊鹰,本王便让他骑个够!
很多人都去试了,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叱干拔列也试过,跳上马背没多久就被甩下来了。
于是众人都知道,骊鹰是只臣服于王的神马,除了王,任何人都不能让骊鹰低下高傲的头颅。
可是现在,王不仅让那个汉女骑了骊鹰,还主动为她牵缰绳!
这是只有下等人才干的事!叱干拔列接受不了。
不仅仅是嫉妒,更是他不能接受王居然为了一个汉女做到这
种地步。
英明神武的王,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样?
王越来越近,莫多娄见叱干拔列还敢瞪着狗眼,虽然看不惯他,还是强行拉着他离开了。
“你想再次惹王生气吗?”他语气警告。
叱干拔列语塞,失魂落魄地被莫多娄带走了。
拓跋骁知道姜从?要面子,回来时故意挑了人少的地方穿回来,走得又快,她骑在马上,众人也不敢一直盯着看,倒是没觉察出多少异样,只是惊讶于拓跋骁对她的宠爱。
唯独谢绍,身形僵了僵。
他目力敏锐,一眼瞧出她跟先前出去时不同了,尤其是她的眉眼,多了些潮湿的水意,脸颊还残留着不正常的红晕。
再联想之前拓跋骁飞身上马带她离开的场景,后面发生什么不难猜到。
一直以来拓跋骁从未掩饰过他对公主觊觎的眼神,同为男人,谢绍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离开长安第一天夜里,他听闻他去找了公主,幸好没待多久便出来了,但是现在……
这其实是早晚的事,从下达诏书那日起,公主就注定要成为漠北王的妻,而他,要护送他们一路无虞。
这,是他今天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公主皎若明月,应该是高高在上不沾染尘埃的贵女,任何凡夫俗子对她的靠近都是一种亵渎,可漠北王却以强势的姿态将这轮明月拽入怀中,成为他一个人的掌中宝。
装了许久的正人君子,他现在终于按捺不住野蛮的本性,将明月把玩揉弄。
想到这里,谢绍一时呼吸不畅。
回到原地,拓跋骁将她抱下来,姜从?第一时间躲进了马车里。
若澜敏锐地注意到情况不对,送走拓跋骁后也跟着钻进马车,见到她的模样后,先是一惊,然后又怒又忧。
“女郎……”
出去时还好好的,一回来,若澜发现女郎的头发散了,掉了好几支发钗,眼圈儿通红似哭过,嘴唇更是肿得过分,再往下看,修长细白的脖颈上几团深浅不一的红痕,上衣皱了,沾了草汁,还有一两片没清理干净的草屑,至于领口之下,她不敢再想……
女郎分明是被欺负了!
“女郎,他有没有……”若澜问得犹豫。
她
想问拓跋骁有没有强迫她,两人有没有进展到那一步,又担心这话伤女郎的心。
姜从?却懂了她的意思,摇摇头,轻声说:“我没事。嗓音却嘶哑。
若澜放下心来,心里却还是很气。
虽说女郎嫁与他迟早会行那事,可女郎是正妻,漠北王该拿出相应的礼仪和尊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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