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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家留意他的动作:“我去通知许鸢小姐?”
谢盈朝静了一会儿,缓慢地摇头。
……
昨夜喝了香槟,许鸢对酒精的抵抗力很差,睡到中午才醒。
这对丽桦而言简直是比地球爆炸还要震惊的消息。
??她的许小姐,每天清晨五点起床读书的许小姐,竟然也会睡懒觉。
许鸢揉眼睛:“给我倒杯热水好吗?丁管家没来送药?”
丽桦:“您以后不用再喝那药了。”
“怎么突然停了?”
“我也不清楚,但这是好事,昨晚……是钢琴老师送您回来的?”
许鸢嗯了声:“赵老师是个很温和的人,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他给我讲了许多财阀家族的趣事。”
“赵老师很喜欢您吧?”丽桦试探地问。
许鸢顽皮地眨眨眼:“怎么会?我们才见过两面,他送我回来只是因为绅士,别多想。”
钢琴课一周两节。
那位英俊的钢琴老师常夸许鸢有天赋。
他上课并不关注谢家的少爷与小姐们,唯独喜欢教许鸢。
每逢钢琴课,许鸢就在他的指点下学琴。
一开始的生疏已经完全不见,一首曲子弹下来流畅悠扬。
有时候两人会四手联弹。
每当这时,谢家的少爷和小姐们都会坐在座位上,充当着无情的鼓掌机器。
直到快要下课,钢琴老师才恍然想起屋里还有别人。
于是敷衍地叫他们过来随便弹一段,再随便点评一下,而后草草下课。
课后,谢盈朝常邀请许鸢吃晚饭。
饭间,他会给许鸢讲些财阀家族的趣事,许鸢很喜欢听。
作为朋友间的你来我往,她也会和男人讲述自己的从前??在一个幸福温暖的家里,无忧无虑地成长。
除此之外,谢盈朝还会和许鸢谈论文学、艺术、宗教。
令他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竟然能轻松地接住他任何的话题。
“我母亲曾在F国留学。”
许鸢笑容清甜灿烂,叫人打心里喜欢。
“她的老师是F国有名的艺术大师,受他熏陶,她对国外的艺术文化很感兴趣,小时候,她教了我很多。”
餐厅的吊灯明亮。
许鸢小鸟一样只挑了几块沙拉里的小番茄吃。
谢盈朝凝视着她,许鸢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男人摇头:“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许鸢说,“快夏天了,夜里没那么凉,托天气的福,能睡个好觉。”
男人垂眼,将一块带血丝的牛排塞进齿间慢慢咀嚼。
两人安静地吃着晚饭,静夜里,玫瑰园里小虫??地鸣叫。
“钢琴课第一天,我教你弹《致爱丽丝》,还记得吗?”
“当然,你说那是入门曲,容易上手。”
许鸢笑笑,她现在已经能流畅地弹下这首曲子了。
“教你这首曲子不是因为这个。”谢盈朝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拭手指,“据说,贝多芬曾对自己的女学生产生了背德的好感,由此创作出这首流传至今的名曲,我教你弹,只是觉得它很应景。”
“那天在书房第一眼见到,就想弹给你听。”
许鸢愣了愣。
……
吃完晚餐,谢盈朝照例送她回去。
许鸢一路上很沉默,她盯着脚下的路,心事重重。
凉风拂过她的发尾,为她清秀的面孔增添了几分忧郁。
两人走到玫瑰田边,一旁树后蹿出来一个人。
就着昏沉的月色,许鸢看清了她的脸。
她们曾在青木帮的暗室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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