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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我很少送,约会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实不相瞒,光是在学院里,和我约会的号码牌就排到三个月后了。”

“认真点,我没开玩笑。”

谢铎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态度:“你要送许鸢礼物?”

谢斯止拧眉:“你知道她生日?”

“谢盈朝特意安排人布置了庄园,就算不知道也很难吧。”谢铎懒散地说,“你如果问我,那我的建议是别送。谢盈朝在F国受得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不认为,他今晚这样兴师动众,只是为了给许鸢过生日那么简单。”

他话说完,看见眼前少年明亮的眼眸,倏地沉了下来。

……

这看似是个寻常的夜晚。

直到吃过精心准备的晚餐后,谢盈朝带她去了玻璃书房,许鸢才意识到??今晚的活动不会像从前一样,是陪他捏捏泥塑、弹弹琴、看看书那样简单。

谢盈朝让人在书房四周种了许多不同品种的花,有花匠打理,秋日也盛开了一片。

没有佣人,丁管家也不在,只有他们两个。

“从F国回来时就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书房中央放置着一个精美纸箱,谢盈朝说:“看看吧。”

许鸢打开。

箱子里放了好几样东西。

有F国匠人制作的手工娃娃。

有未署名但画风与某知名画家很像的油画。

还有一些看似小女孩喜欢,实则价格不菲,艺术价值也很高的工艺品。

“这幅画……”

许鸢的注意力落在了那幅油画上。

画作名为《假日的花园》,场景是春日里一家人野餐的画面。

许鸢不可置信道:“……是我母亲画的?”

“照顾你的佣人说,你不喜欢昂贵的衣裙首饰,所以我苦恼了很久,生日要送你什么,才能让你开心。”

“许鸢,我记得你说过,你母亲曾是伦纳德大师的学生,我在F国那些日子抽空去拜访了大师,刚好看到这幅画挂在他家墙上,就请大师割爱送我。母亲的遗物还是要亲自收好,生日快乐。”

家里破产之后,房屋和财产都被查封了,许鸢没有机会留下父母的东西。

所以看到这幅画时,她的惊喜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许鸢爱不释手,“我真的很喜欢。”

在许鸢看那副画的时候,谢盈朝动手脱掉了西装外套,从背后轻轻拥住她。

他明显感受到怀中少女的僵硬:“你怕我?”

灼热的唇沿耳廓擦过,热气喷涌。

许鸢本能地想躲,却被他从背后捏住了下巴。

“不是。”许鸢努力让自己放松。

她早知道这天会来,也没奢望自己能逃过。从进入庄园的那天,她全部的诉求只是活下去??不要像玩具一样被人肆意玩弄后成为玫瑰花田里的枯骨,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她的生死,都握在谢盈朝的掌心。

谢盈朝对她和对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他不会让她随随便便死掉,这点她心里很清楚。

但那夜见到佣人埋尸的恐惧仍在,这是她扼制不了的本能。

当衣裙坠地,没有任何屏障保护自己时,那种恐惧越发浓郁了,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

许鸢鼻尖翕动,喉咙里发出微弱、颤抖的声音:“不是怕你。”

“那怕什么?”

“疼……”

黑暗中,她听见谢盈朝笑了。

他的吻密密麻麻擦过她的发丝,含住了她耳垂。

唇舌濡湿的触感粉碎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软绵绵的,撑不住身体,被他就势抱去了书桌。

台灯,书本,通通被扫落在地上。

许鸢常用的那只钢笔在桌边摇摇欲坠。

她伸手想把它捞回来,却被谢盈朝按住手腕,压在了头顶。

玻璃四壁上她粘的纸鸢还在,倒映着月色时,泛起凉薄的光。

“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里。”

她凝视着月光下的纸鸢,听着谢盈朝喃喃的低语。

“我见过许多女人,但从没有人能让我这样失去自控力,又想努力地想要自控着。”

女孩的肌肤冰凉,细腻,像块冰过的茉莉奶糕,凑近了细闻,能嗅到浅淡、迷人的体香。

“许鸢,我尽量不弄伤你。”

“你要我放走那些女人,我也如你所愿把她们都送走了,我忍得太久了,不是吗?”

男人声音沙哑,擦过柔软的耳垂,烫得她发抖。

风从玻璃门的缝隙里吹过,落在四壁的纸鸢上。

它们轻盈如纸,没有能够抵御风吹的力量,只能脆弱地摇曳在这寒冷的深夜里。

许鸢攥住身下的桌沿,指骨泛白。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抗拒的声音。

……

玫瑰在秋日枯萎,只剩枝干簌簌摇摆,枯立在晚风里。

庄园几乎是寂静的,只有少女压在喉咙间的哽咽声似有似无,比野猫拨弄墙角瓦片的声音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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