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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止：“如果你想要凤凰目，我可以帮你取过来，凤家在我眼里就是走地鸡，凤秋煜的眼睛我可以帮你挖出来。”

祝寂修的脑海里面逐渐出现了凤秋煜的影子，他抿了抿唇瓣，随后抬头盯着顾白止，摇了摇头道：

祝寂修：“不需要。”

顾白止并不意外祝寂修的回答，他耸了耸肩膀，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懒洋洋的转身，冲祝寂修随意的挥挥手，跟他道别。

顾白止：“小寂修，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顾白止：“有的时候，你越是想紧紧抓住的东西，越是抓不到手里。”

顾白止：“相反，你越是不想要的东西，最终依旧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的身边。”

说完之后，顾白止就哼着歌，大摇大摆、晃晃悠悠的下山去了。

祝寂修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

第二天早上，祝寒霜依旧跟往常一样，坐在梨花树下的藤椅上，祝寂修站在他身边，给他沏茶。

祝寂修：“师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祝寂修把倒好的茶，放到了祝寒霜的手边，随后缓慢的用指尖揉搓着祝寒霜的一撮头发，眼底是一片儿深沉的黑暗。

祝寒霜：“？？？”

祝寒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味道刚好的茶水，微微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祝寂修。

祝寂修：“如果有一天，我有喜欢的人了，师尊你会怎么样？”

闻言，祝寒霜端茶杯的手一顿，他只有以前很早的时候才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的他还跟系统欢呼雀跃，祝寂修要是能有喜欢的人，那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现在，祝寒霜再想一想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祝寂修有了喜欢的女子之后，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子，他心里竟然会有一点不舒服。

祝寂修：“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我和那个人成家了，如果我和他还有了孩子，那我就会搬出剑阁，一年才回来一次，和师尊见面。”

祝寂修慢条斯理地给祝寒霜梳着头发，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却字字清晰，明明他问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像是在逼迫祝寒霜说出真正的答案一样。

祝寂修：“师尊，如果上面我说的这些都成真了，你会怎么做？”

听到了祝寂修的话，祝寒霜心里那种隐隐约约地不舒服更加强烈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祝寂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