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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寂修确实是太像顾十安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陌生人的时候，一样的冷漠无情，但是当他看见自己喜欢人的时候，却像是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那个人一样，同样的火热。

顾白止：“他不是顾十安，准确的来说，他和顾十安和白沁的儿子。”

闻言，归一抿了抿唇瓣，她盯着祝寂修头上的狐狸耳朵，和屁股后面垂落着的狐狸尾巴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被刺痛到哪根神经了，猛地把脸给扭了过去，低声骂道：

归一：“果然，果然啊……”

归一：“他最终还是……”

剩下的话，归一并没有说完，但是她的语气里面呆着浓浓的委屈，还有谁也说不清的怨恨。

顾白止：“归一，你最后一次见顾十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闻言，归一坐在地上，跟个小蘑菇似的，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眼神渐渐地迷茫了起来，她努力的想，却只能想出来一点东西。

但就是这一点东西，却让她难过到不行。

归一：“我只记得，魔族被败退的那天，他明明可以用我来抵挡最后一剑，虽然我身上会裂开不少口子，但那也是我自愿的……”

可是，顾十安并没有那么做。

他最后还是没有拿归一来挡魔族最后最强的一击，而是用自己身上的所有修为，和魔族拼死一搏。

他说——因为归一是女孩子。

女孩子身上裂了几条难看的缝隙和口子，哪怕是归一这种性子，也一定会偷偷难过很久吧。

这是独属于顾十安的温柔。

归一：“再后面的事情……”

归一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还忘记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这才坑坑巴巴地继续说道：

归一：“我记得顾十安确实……用全身的灵力击退了魔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模糊的记得，从魔族大战开始一直到结束，总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他身后呢？”

归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了，毕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她还沉睡了这么久，记忆早就变得残缺了。

归一：“但那个白色的身影我没有记错，看身高和体型像男性，就是他的脸长什么样子，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有一点归一是绝对不会记错的，那就是从大战开始的前一刻，就一直有一个人，站在顾十安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