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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拾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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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逐渐脑袋清明时,太子哥哥也摆脱了政务缠身的窒息压迫感,得已让他有时间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霏霏烟雨。

枝头绿芽累累,梨花簇拥,春光悄然而至。

可他并不好受,这样湿漉漉的季节到来,让他的断肢感到无比疼痛,时刻折磨着他,睡也睡不好,几乎要疯掉。

是以他开始变得烦躁,性情不至于大变,便是有些易怒。

听闻上次谈好的和亲因为嘉仪皇后的逝世而搁置了,这方北昌四皇子也来了。

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两位公主谁要去和亲,便是这北昌四皇子来了看中了谁便是谁。

甚是离谱,我与王翡便像是随意挑选的物件。

太子哥哥听闻此事,气得直接从轮椅上蹦起来,要提刀杀人。

“欺人太甚!这般辱人,真当我汉周是什么软柿子怕了他北昌不成。”

可他再生气,也只能坐在轮椅上对着桌子乱砍,并不能真的可以提刀跑去砍人。

汉周深陷困境,他计无所出,只能被困这方椅之上对着桌子冲冠眦裂,虽然他也知,即便他是健全的,大概也只能喟然长叹。

因为他不是一个出色的太子,面对政务他深感乏力,没有惊世之财,文不成文,武不成武,资质平庸,只懂拘儒之论,无治世之能,他是如此的深知。

因为他的无能,皇妹们才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受这般的侮辱。

他想起啊昭曾经说:“若是注定我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若我的婚事注定是一场敦睦邦交,是权衡利弊,是换取安定,是万世之策,是必要与政治挂钩,我只愿嫁得其所,便无怨无悔。”

那时他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啊昭你安心便可,吾一日是东宫之主,便不会让你像皇姑姑一样送去和亲。”

此话他一直记在心中。

齐衍宽慰他:“殿下,此事乃皇上做主,并非殿下能左右得了,公主定不会怪你。”

“不。”他摇了摇头:“虽然说来有些偏颇,但是齐衍,谁都可以,除了啊昭。”

那时在一墙之隔间,便听得太子哥哥道:“世人只知啊昭在冷宫出生,不得她母妃喜爱,却不知她刚出生时就险些被她母妃活活掐死,若非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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