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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从心挪到另一个端点:“不跟你下。”
魏斯捷笑了笑,蹲下身子,仰起脑袋跟随她走来走去的身影:“我爸,就是法院白纸黑字写着的被执行人。”他坦诚地说了还款进度,以及那两个能救命的车库,“往后,他想要跟阿姨重新过日子,我不会拦他。”
说这些的嗓音依旧平平静静,徐从心却受不了,浑身似乎被无形之障压着。
她跟着蹲下来,横臂抱腿,捡起旁边几片树叶:“算了,改下五子棋。你用树叶背面。”
他看她一眼,不紧不慢继续:“他跟那些失信名单上的人有些不同,他好面子,很介意这件事,不能既没钱还,又故意欠着不还。那个烂尾项目的位置不错,当地政府也不会放着不管,等执行款还完,项目有别的资方接起来,矛头自然就转移了。”
徐从心往脚边位置轻轻放了片落叶:“那你呢。”
“我们是有难不得不同担的关系,可不是有福同享的共同体,”他扯唇,低低笑了下,“我是成年人,去过自己的生活。”
“哎呀,光听你说话了。重来重来,收回去。”她下巴抵手臂,突然反悔:“你知不知道让着点我?”
路上有摸黑轮滑的小孩,几度经过,拂起的地面风将棋子掀得四散。
两人没能下多久,牵着手去药店,给徐从心买了感冒冲剂。魏斯捷转身挑了两盒套,徐从心被他搞得一愣,当作没看见。
隔日,徐从心照例去运营部开早会,正认真对比各店的业绩组成时,她被何起铭的加急消息叫回。
社区店当值的是蒋芳云,情况由她上报给何起铭,可惜何起铭在新区店代班,赶紧通知了距离较近的徐从心。打车过去约莫十来分钟,徐从心急匆匆下车,门口的人还在吵架。蒋芳云吵得头发都乱了,对面那位家长没好到哪里,亦是脸红脖子粗,手还指在蒋芳云脸上。
门边刚架上的kt板已经被推翻,还折了几下,应当是用不了了。
这版面是新漫画宣传,绘着卡通化的少男少女,风格较为独特,体现在主人公绯红的脸颊颜色,水珠般凝结的大眼睛,以及浮夸的宫廷式穿搭上。男家长只是路过,并未消费,对这版面的“暗示感”颇为不满,指点遭到拒绝,便与蒋芳云吵嚷起来。
徐从心先将踩得脏兮兮的kt板收进店,再挡在蒋芳云前边,跟她使了使眼色:“这本漫画您可能没有了解过,编排、印刷、出版的每一个环节都受到出版社的监督,书房呈现的所有物料也经过层层把关,才能最终摆放出来。我懂您的顾虑,为您家小孩着想,可以不购买这些书籍,但不能妨碍了书房的正常营业,您说是不是。”
“她这个脾气,就不耽误营业?”男人瞟了眼蒋芳云,仍怒气冲冲:“我要见你们领导。”
“我是这家的副店长,您要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聊聊。”
“你?”
他扫了扫徐从心,眼神透露着不信任:“知道你的店员刚刚怎么说话的吗,这种东西给小孩什么坏印象?你一个卖书的不知道?”
左耳进右耳出,能装死便装死,徐从心一贯秉持这颗真空心,在服务行业浑水摸鱼。现在身上有些小小官职,便需要主持公道,她赔笑道:“如果是书房的问题,我们一定尽心尽力改正。”
围观的人不少,男人又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被徐从心一笑揭过。他怒极恨极,用力推搡了一把,徐从心在众人的惊呼中摔上人行道。
“动手就不对了吧?”
“凭什么打人家小姑娘啊。”
嘈杂的声音网一般罩住她,迷茫之中,她摸了摸方才撑到地面的手肘,泛起一片针扎般的痛意。
何起铭赶过来的时候,徐从心已经在店内呆坐许久,破皮的手贴了块纱布。
事情在书房的内部群传起来,大家都为徐从心说话,心疼她,又感叹她倒霉。她被放了假,挎着包慢慢走回去,偏头望见大片如同镜片的江水,才发现脚下是红桥。
远不到观赏落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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