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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打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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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台摇头轻声道:“昨日看到那些流民,我便想到了和银楼以前逃荒的日子,虽恍如隔世却历历在目。若当初有人能像主子您一样施以援手,或许爹娘他们就不会死。”

她沉默片刻,“但是主子,您这样做等于驳了杨知州的面子。他虽然即将卸任,但如今到底还是扬州的父母官,更何况日后他在帝都身居高位,若是记恨咱们,难免会生事端。”

余娇娇会救助流民银台并不奇怪,但她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摆明了同杨知州作对。

这不是余娇娇的风格。

“记恨咱们?”

余娇娇扬唇一笑,“记恨咱们的人多了去了,能不能生出事端,还得各凭本事。”

银台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中不解,却也并未开口询问。

她虽然经商头脑不强,但这么多年侍奉在余娇娇身边,商场晦暗也略知一二,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正如余娇娇之前所说,这么多年她所做决定无一过错。

正是因为她的决断,才让余家珠宝铺从曾今的倾颓欲坠摇身变成如今的一方巨贾。

以前如此,这次也一样。

*

沈献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松了松筋骨,起身推开窗户。

夕阳西下,瑰紫色的余晖落在高低起伏的屋檐片瓦上,落在零星路人走过的青石板上,落在撑船而过的小桥流水中,绘成一幅熔熔画卷。

楼下,比寻常大一倍的华丽马车正静静停在客栈门口等待。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车顶流苏下,打开的车窗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那人抬起头就同他四目相对,朝他挥了挥手。

看到她,沈献忍不住弯起双眼。

他关上窗户正准备出门,想了下走到镜子前理了理衣服。

瞧着镜子里一身宽衣长袍丰盛俊朗的少年模样,沈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余娇娇单手压在车窗的窗沿,手掌撑着下巴等了会,就见客栈里走出一道青色的身影。

不同于以往宽松随性的长袍遮住身形,沈献今日戴了黑色的护腕将宽松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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