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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绮梦遗香痕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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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方才打电话到府上,说接了一位急诊病人,需尽快手术。”兰昀蓁自若地收拾起过夜用的衣物,她瞥了眼贺亥钦置疑的神情,淡淡回道,“电话是老翟叔接通的,现今老太爷亦知晓此事。人命关天,他老人家自也愿我为府上挣得一个好名声。”

兰昀蓁将皮箱拉好,提起欲走,却被贺亥钦迈着大步而来,抬手摁住:“我送你。”

她仍握着皮箱的提手,侧头定眼瞧他。

“不是要去医院?夜深了,还是我开车送你更为安全。”贺亥钦忽视那道淡漠地目光,微笑回她。

“你愿意多跑一趟,我自不拦你。”兰昀蓁松了手,任由他将那箱子提起。

直至到了医院,她已立身诊室的窗台边,稍稍揭开窗帘布,却仍能瞧见那辆深黑的别克轿车停于楼下,只是将车灯熄灭。

新年之际,有人深夜突发疾病来医院看诊,自是真的,不过病情算不上危急,她亦是提前知会了高仲良,拜托他助她今夜离开聂府,才会有如今这出。

高仲良是她在医学上的恩师,亦能视作她人生中的半个父亲。

当初聂老太爷执意让她嫁给贺亥钦时,他还为此事气得在家中同兰坤艳大吵了一架。他愠恼后者身为老太爷义女,为何不肯出言救自己的干女儿于水深火热之中。

兰昀蓁亦知晓兰太太有自己的苦衷。她虽是聂岳海的义女,但终归是外人一个,府中的大事她亦插不上话。

兰昀蓁低眸睨了眼那辆车,将窗帘放下,先去诊治了那位并非“急诊”的病人,又将值班室里的台灯揿灭,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方瞧见那辆轿车静静地驶离了。

贺亥钦瞧似是位笃行君子,实则疑心深重。此时她不愿同他亲近,他知晓是因贺聿钦的缘故,便尤甚了。

……

丹桂第一台旁的一间药铺里,青锁正立在后门口,徘徊地焦急等待着。

蓦然抬手,瞅见那一抹纤薄的身影,她停住脚步,忙朝她招手道:“这里!……你怎地这时候才到?”

兰昀蓁同她自后门上了药房二楼,一面歇了口气,一面回道:“贺亥钦盯我盯得紧,一时间不好脱身。”

“他倒闲得发慌。”青锁听了,两条柳叶眉细细地颦起,又轻声道,“那位郎中已等候好一会儿了,听说他的嘴极严,不露一丝风声,把脉亦是极准的,不足月的脉象都可探察出。此次若非你愿开出高价,恐怕他是不会在过年时候出诊的。”

青锁口中所说的那位郎中,乃是梨园里的脸熟大夫。

戏中之人有多少的风花雪月?良辰美景,缠绵悱恻,难免闹出些人命。名噪一时的梨园戏子亦要名声,不愿在医院里出头露面,毁坏了自己的前途,只好私下里悄悄寻来郎中,开一两副药,草草了事。

眼下,坐于二楼阁楼里的那位郎中便是经风雨、见世面的内行人。

“我晓得的。”兰昀蓁将宽大的蕾丝边绒线帽檐又压低几分,她扯了扯围巾,将自己的下半张脸遮掩起来。

青锁推开了门,房间里有位留着连鬓胡子的郎中坐于诊桌前。后者似乎是对这类事务了然于心了,只淡淡看了她二人一眼,便未再多瞧。

阁楼虽小,但里面的桌椅药材却一应俱全,想来也是有不少人为着这件事来寻他的缘故。

她二人进去坐下。

兰昀蓁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四周,只见此处摆放着成墙的中药斗,芳香类的草药散发出淡香,莫名地令人心神宁静下来。

她将手臂平放在桌面,手腕垫于青花脉枕之上,老郎中屏息着,先是布三指把脉,而后再用一指诊其余两脉。

“可是有两月未来月信了?”老郎中将手从的她腕子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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