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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置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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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喝了一点点酒吧,大婚当晚,坐在自己婚房的门口,她想哥哥了。

四下里举目无亲,偌大个将军府只她一人撑着,身边仅剩兄长留下的一名亲卫。

代望山眼中含恨,他又怎能不想?他的将军死得太冤太惨……可是哭也不该在这哭啊!但云昭就是赖着这儿了,怎么都劝不走,他只好在心中道了声“得罪”,一掌劈晕了大将军,背到旁边的客房休息去了。

门内的顾文若浅浅一声叹息,相识四年,这是第二次见她如此难过。看来今天不但没让她开心,反倒惹她伤心了。

??

翌日清晨,大舅哥怒敲婚房大门。

代望山劝说这样不好,她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文书大印丢了,请顾参军帮忙找找,合情合理啊。”

开门时顾文若还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里里外外一件不少。他眼神迷离,态度却温和,朝大将军施了一礼,抬头却瞧见代望山在后面张牙舞爪比划些什么。实在没瞧懂是什么意思,但大意应该:将军不爽,别惹将军。

提着新郎官出了顾府,不免要让人说道一番。这大婚第二日,边威将军就要拽着亲妹夫去加班了,简直惨无人道啊!这下谁家还敢把掌上明珠嫁给他?这种工作强度,嫁过去了不是让女儿守空寡嘛!这下倒也顺了云昭的意,没人敢嫁更好啊,要是再娶上一个,那可真是分身乏术了。

云昭看着他这身婚服就来气,进了军营驿站就让代望山找来套旧衣服丢给他。

“怎么还不换?”云昭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惯了,因此也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嫌,直接让他在屋里换。

她既不在意,顾文若便随意了,他边脱衣服边说:“将军生我的气是应该的,可实不该跟皇上置气。”

“哦?”

“按理说大婚第二日是要携夫人跟长辈请安的,虽说卑职家中没有长辈,但蒙皇上赐婚,理当进宫同皇上皇后请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云昭总觉得他这声夫人是在叫自己,不由仔细想了想,因而后面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

顾文若穿好衣服,姿态从容:“将军忘了,这婚约是从哪里抢过来的?是从陈王那里抢过来的。他的有意拉拢将军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卑职不能,我是将军的谋士,军中是,朝中亦是。那日为此得罪了陈王殿下,也得罪了将军,您恼我,安知陈王不想置我于死地?”

云昭却笑得很疏远:“不用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不开口我也自有办法退。说到底你只是边威军的军师,不是我云骁的谋士。你替太子做事我知道,不过太子又如何,陈王又如何,我谁都不想掺乎,你也别费心机。”

这话让顾文若莫名有些窝火,不过他的气愤只流露出一息,转瞬又恢复了那副温柔谦和的样子。他说:“将军呐,两家结了亲,是呼吸相通、一损俱损,我对将军好就是对我自己好……只有说这话您才肯信吗?”

说到底她凭什么信他?她谁都不敢信。云昭躺在长椅上,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睁着眼睛若有所思,似乎从回京面圣之后就一直对他心怀意见。难道只是因为一纸婚约吗?还是说回京之后他还有太子,她这个将军已经不是他唯一需要尽忠职守的人了?

虽说太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报,但朝廷曾错杀他顾家全家,他还甘心回到朝堂。这种人要不就是没心,要不就是太有野心,哪种她都不敢碰。

顾家祖上三代宰相,至祖父辈获罪。一家人锒铛入狱,尽数伏诛,只留下了自幼养在山上的顾文若。即使后来平了反昭了雪,可家人再不能回来了。他本该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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