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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像是奚玉这个年纪的有好几个孩子都快要上小学了,赵秀云到了近些年也开始着急了起来,只能降低了一些要求,不要求未来的儿媳妇也像儿子一样读了大学又当过干部,只要是出去读过大学就可以。
但就是这样的要求也不好找,现在放眼整个坝村,除了奚玉读过大学外,就只有老傅家有个儿子去市里读过大学,现如今在镇上的中学当老师,倒是符合赵秀云的要求,只可惜是个男孩家,在第一道关卡上就不满足当赵秀云儿媳妇的条件。
只是急来急去都只有赵秀云一个人觉得这是天大的事,奚玉本人并不急着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二十六岁正是该闯的年纪,比起娶哪家的姑娘当老婆,奚玉更关心要怎么样才能让坝村这个穷山沟里的小村庄走向致富之路。
但太难了,这个地方连水泥路都没有和最近的镇子通上,大部分人连普通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村民就守着每年稻田里的那点儿收成,最多也就是养个鸡鸭猪羊,等到过年的时候宰了到镇上去卖。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事先不提,陈淇回忆良久发现在这个梦境中最大的问题好像是——奚玉是个直的。并且是直得比钢筋还直的顺直男。
毕竟像坝村这样的地方,别说同性恋了,就连晚了几年结婚生孩子都要被街坊邻里戳着脊梁骨议论的。根本就没有同性之间竟然还会有爱情的这个概念。
那既然是不搞男同了,金善在梦境中又会以何种方式出场呢?
柿子成熟时(2)
脑海里那么多张男人的脸,陈淇暂时还没有心力从中一一筛选出金善的面容来。
屋外一阵聒噪的鹅叫声响起,赵秀云手里提着只鹅路过,她的两只手死死擒住鹅的翅膀根部,任凭那只大白鹅怎么仰着头拼命叫唤,也依然是死死地攥住翅膀没松手,嘴里还要忿忿不平地骂着:“你这个黑心肝的牲口,吃了我们家那么多糠,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跑回来,竟然还在别人家生蛋!看我不今天就把你宰了吃了……”
陈淇认出赵秀云来,沉默几秒忙走上前去,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拼命挣扎的鹅,茫然道:“妈,这是怎么了?”
“哎呦喂气得我头疼!咱们家就这一只鹅,还每天抽了疯地跑到下面傅老头的家里去,晚上非要跟人家的母鸭子睡到一起,造了孽了!”赵秀云又“啐”了一口骂道:“下面那家也是黑了心肝的,明明知道是我家的鹅还不说,每天偷偷摸摸地就把鹅给关起来了,等下了蛋就捡回去给自己家吃了!”
赵秀云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堂屋门口抄了个大竹扫帚,就要找上人家的门去,“真以为我这个老寡妇好让人欺负呢,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
陈淇连忙将鹅丢回了后院,跑上前将赵秀云拦住了,“妈,没必要,都是街坊邻居的,和气一点儿。”
“和气?!”赵秀云简直是气得牙痒痒,“他们家吃我家鹅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和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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