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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这个坏胚,坏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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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球场上的青年们便纷纷光裸了上半身未出阁的少女们总要避讳着些纵使再恋恋不舍也被各自的长辈训诫着离开了校场。

因卫桓恰好在谢瞻那一队中谢嘉妤被王氏逼迫着离开只好央求沈棠宁帮她观战胜负。

沈棠宁自幼养在深闺之中从小到大除了堂兄沈宵与叔父沈弘谦见过最多的男人便是萧砚何曾见过这等叫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马球场上的男人们早已混战在了一处红蓝两队打得不可开交她看着只觉远处尽是一堵堵流着汗水的肉墙至于脸是谁的早已分不清楚。

身旁有大胆的妇人议论起来男人之中谁的身材最好。

“你瞧瞧人家谢郎他生得最高人群之中我一眼便能看见他那蜂腰猿臂螳螂腿……做他的媳妇可不知多快活!哎我家那个死鬼平日里虚得要命没几下就能完事!”

“那你当真可怜怎的就没请个老大夫给你家那个看一看?”周围有贵妇怜悯地道。

“看什么看他才不承认自己不行!”那妇人啐道:“吃几粒胡僧药便张狂了将我给骗了去

有个年轻些的妇人便接话道:“要我说找男人可是门讲究活是骡子是马还是得拉出来遛遛才是。”

说罢纤手朝着谢瞻身上遥遥一指还神神秘秘地拉着周围的几个妇人也去瞧。

“你瞧瞧那儿就是那匹黑蹄子的白马马鞍旁边……你们快瞧!”

接着众女便不知瞧见了什么纷纷心照不宣地凑在一处偷笑起来。

沈棠宁有些好奇就也朝着她们描述的地方看过过去。

谢瞻浑身只下半身套了条黑色的绸裤此刻绸裤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大腿上勾勒出大腿久经训练的健壮轮廓。

而他在马鞍处那鼓囊囊一大团是……

沈棠宁瞪大双眼突然意识到她们在讨论的是什么急忙红着脸别开自己的目光。

她们竟当众在说男女之事当真是胆大豪放!

所幸沈棠宁坐的位置周围似乎只有她能听到那几人说话的声音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她不敢再多待下去挽了

锦书和韶音的胳膊借口有些疲倦和王氏告辞逃也似的离开了球场。

王氏坐在主座的上首沈棠宁与谢嘉妤坐在她的左手侧。

谢瞻有几回余光无意从王氏左侧瞥过时都能与沈棠宁对上。

有时还能看到她红着脸神情也是颇为激动的模样。

谢瞻顿时便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打得愈发卖力。

可这一回再去望她却意外地没再看见她的身影。

“二哥!”

谢四郎好几回见谢瞻频频停下来不知在向彩棚中张望什么也顿住马喊道:“二哥你愣着做什么还剩最后一刻钟我们这一回合就胜了!”

沈棠宁不在了谢瞻打得就有些意兴阑珊。

一刻钟之后谢四郎与谢三郎还跃跃欲试地催促谢瞻再来一局。

谢瞻却跳下马套上衣服把球杆丢给了谢四郎大步走了。

“玩腻了。”-

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晚风习习。

从校场出来略吹了会儿风沈棠宁脸上的热度才渐渐退了下去。

锦书和韶音正高兴地商议着晚上吃什么走到一处粉墙下忽见一团黑色的影子正坐在一块太湖石上托着腮发呆。

“那是七郎?”韶音扯扯沈棠宁的袖子小声说。

沈棠宁也看见了谢睿。

看他的模样发髻凌乱衣上都是些汗渍尘土似乎有些心绪不佳。

沈棠宁记不清谢睿是何时下场的了只是今日是他的相亲宴他既不回家相看怎会坐在此处呢?

虽然谢睿待她很是友善但谢瞻本就误会她性情放荡为了两人的名声考虑她不该与谢睿多有来往。

沈棠宁犹豫了片刻转身刚欲走身后的谢睿就发现了她。

“二嫂?”

谢睿一喜忙走过来向沈棠宁施礼问道:“可是球赛结束了二嫂这是要回去?”

“尚未结束只是我觉得有些困倦便提前离席了。”

沈棠宁轻声提醒道:“外面风大

谢睿看了看自己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容打扮并不甚妥当赧然一笑退后两步道:“多谢二嫂我马上就走

。”

可在沈棠宁转身之时,他又忍不住出声叫住她道:“二嫂,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没用的?”

沈棠宁一怔,停下了步子,回身看向他。

“七叔何出此言?”

谢睿低下头去,“都怪我自己技不如人,若不是因为我拖后腿,我们那队也不会险些输给四哥……输给自家兄弟并不丢脸,我只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几个嫡出的兄弟里面,大哥勤恳谨慎,早早有了功名,二哥精通骑射,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三哥四哥聪慧能服众,唯有我最高不成,低不就。”

说着,谢睿苦笑了起来。

上头有这么多能干的兄长,他自幼生活在他们的光环之下,与之相比,才干略显平庸,这也是为何他的母亲四夫人执着于为他寻一门好亲事的缘故。

只是谢睿并不愿遂母亲的意愿,随便娶一位四夫人眼中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尤其是今日在马球场上,几位兄长配合得骁勇默契,而他却频频给大家拖后腿,初上场的自信全被打击得溃散零落。

各种的因素交织在一处,连日来心头的苦闷犹如石头一般沉甸甸地积压在了他的心头,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也不知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沈棠宁开始,谢睿便对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想将心头的烦闷倾诉于她。

“七叔何必要妄自菲薄?龙生九子,尚且品性各不相同,囚龙凡事不争,宽和仁厚,而二弟睚眦则心胸狭窄,锱铢必较。七叔年纪虽轻,性情却谦和守礼。常言道,君子以仁礼存心。仁者爱人,爱人者人恒敬之爱之,抱朴守拙,行稳致远,又何惧他人之言?”

沈棠宁微微笑着。

谢睿略作思忖,恍然大悟。

原来沈棠宁是告诉他,他们兄弟几人各有擅长,莫说是人、龙,万事万物皆是如此,此乃天性。

既然无可更改,那他只需要坚守自己宽和仁厚的本性,总有实现抱负的那一日。

“原来如此!多谢二嫂,我受教了!”

谢睿一拍自己的脑袋。

到底是少年心性,脸上藏不住情绪,倾慕的女子夸赞他品性纯良,并以此鼓励,他高兴地给沈棠宁连作了两个揖,这才不好意思地快步离开。

……

“咦,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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