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2 / 2）

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

他季舒玄，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无比憎恶自己的血脉。他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着如此肮脏的生命。

令人感到极度恶心的，完全无法被他人所接受的，始终得不到一丝爱意的。杂种。

季舒玄掌心满是泥土，浑身更是沾染着斑驳血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双眸中透着迷茫与痛苦。这般落魄的模样，任谁来看，都难以将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人与传说中那俊逸出尘的道士联系在一起。

如果硬要说的话，这副样子像什么呢……

恶鬼啊。

墨渊第一眼看到季舒玄就是这样想的。

明明就是个实打实的恶鬼，还坚守什么正道，不可理喻。

要不是受人所托，真想一把掐死了再拖去喂狗。

装什么装，又不是……

罢了。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皱了皱眉，随手斩断季舒玄身边的黑色浓雾，徐徐走来。

这小崽子，个儿长了不少，其他的倒是没变。

倒是愈发没用了。他还是忍不住想着。

季舒玄感觉自己快死了。闭眼等待最后一刻，但是等了几秒发觉没有再次感受到那股黑雾的袭击，他忍着痛楚睁开眼，好像是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身形高大而挺拔，仿佛能撑起一方天地。一袭黑袍如暗夜的幕布，随风微微飘动。

……

季舒玄再醒来，发现身上的伤已经被简单地清洗包扎了，但是浑身难受仍然使不上劲。

一阵脚步传来，季舒玄强撑着站了起来。

是那男人过来了。

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很干净的本子，翻开了其中一页，应该是翻阅过很多遍了，又或者是年代久远，书角泛黄有些页数的字都有点模糊不清。

他警惕地看着对方，见对方迟迟没有恶意，还未来得及张口道谢，就见男人深吸一口气后，对着本子上的字大声念道，

“懦夫！！！”

季舒玄：？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想象一下，那些曾经如乌云般笼罩你的痛苦与屈辱，难道你就不想如狂风般将它们狠狠吹散？不想让那些给予你伤痛的人也深陷在同样的泥沼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