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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吻住了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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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笑笑,早在昨日出别院时,他就带着恩公开下的条件,要以重金雇她在身边当护卫,自是被拒绝了。又道:“竹雪??抱歉,你已不在恩公手下做事,如此称呼不妥。冒昧一问,可否告知我你的本名?”

“我姓程。”

察觉她的冷淡,杜彦宁直接道:“昨日在下见到四表妹??便是稍和善的那位,她称五月前曾在江州见到一少女,与你有六七分相似,气度亦有几分像,你半年前可去过江州?”

放在门上的手一紧。

程令雪凝起眉:“不曾去过。”

杜彦宁亦是讶然。

他本以为是她只是找借口寻她搭话的理由没想到竟然不是。

四表妹或许认错了但商人的嗅觉让他寻到契机:“不妨让四表妹亲眼辩一辩说不准是你亲人。”

明知杜彦宁许是想借此与她拉近关系可诱惑太大哪怕有一丝希望程令雪也想试一试:“麻烦你了。”

杜彦宁苦笑道:“便是素不相识的人杜某也不会袖手旁观。你我之间毕竟也算……故交。”

茶馆雅间内。

钱四姑娘看着眼前少年讶然睁大眼:“这、这少年怎的与十一如此相像?!你是十一?不对你比十一高出不少你是十一的哥哥?!”

程令雪被她打量得不大自在。

杜彦宁忙缓和气氛:“这是程少侠我遇难在外时偶然被恩公救下程少侠是恩公身边护卫我也正因见她与十一有几分相像才多有留意。程少侠称自幼与家人走散正好在寻亲约莫就是十一的亲人。表妹在何处见到那少女?与程少侠又究竟多相似?”

钱四姑娘仔细打量了几眼俊美的少年越打量面颊越红:“是在江州城郊那少女瞧着比十一体弱但眉眼极其相似。年纪也相仿穿一身素简衣裳身边跟着个仆从听说是来江州散心养病。我以为是十一便想问问但三姐姐说那太无礼拦住了我……”

杜彦宁看向一直沉默的程令雪:“程少侠家中可有姊妹?”

程令雪摇摇头:“记不清了。”

她只能记起关于父母的零碎片段无任何关于兄弟姊妹的印象。

至于家中境况……

只记得曾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待过幼时似还生过很久的病。

杜彦宁又问了钱四姑娘一些细节随后与之道别。

“那我先回了。对了表兄今日的事别让三姐姐知晓!”

钱四娘飞快地溜出雅间。

她心虚地拍拍心口三姐让她瞒着可她对她不好她不仅不瞒还要告诉表兄!只没想那少年竟与十一如此相似搞不好真是兄妹。.

出来时下了雨。

各色油纸伞从雨中交错而过在浩渺天地间似塘中浮萍。

浮萍中一尾墨色的小鱼飞快窜过

立在檐下程令雪思绪纷扬。

与她容貌气度都像的少女只是凑巧相像的陌生人?是亲眷?甚至可能是父母在她走丢后再生的孩子……

他们是忘了她么?

但她只想先寻到别的再说。要寻人得先接了蛊。

可公子不理她了……

程令雪猛然甩了甩头发间雨水和脑海中那个寂落的身影一并被甩开她又立了会才从檐下走出没入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众多浮萍之中。

公子是只养不熟的猫还是她永远买不起的那种猫。

养不熟她就不要了!

还不如打听打听哪有会解蛊的名医正盘算着有人在身后呼她。

“程姑娘!”

头顶多了把伞杜彦宁气息不平:“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正好我家铺子在附近不如你过来避一避。”

“多谢我还有事。”

想了想程令雪又问:“你知道哪有见多识广的名医么?”

杜彦宁爽快笑了:“这你问对人了不过那位大夫不给外人看诊。”

程令雪亮起的眸子又黯下:“那我再找一找。还有我现在是男子别叫我程姑娘。另外多谢。”

杜彦宁把伞偏了过来。

“那位郎中是我府上的脾气不大好但别怕我带你去便可。”

程令雪道了谢:“如果郎中能帮到我我替你当一月护卫

一个习武之人居然比他这个商人还算得清楚杜彦宁无奈。

“但愿那大夫能助我一臂之力。”

稍后二人来到杜府。

杜彦宁见程令雪迟疑特意回避称不会打听她私事。

郎中嘶了声:“这蛊不好解啊。”

不好解没说不能解。

程令雪忙问:“如何才能解?”

郎中晃了晃脑袋:“有个可以压制百毒的净邪珠蛊毒也算毒在下曾听说过十几年前有人中蛊后寻得那宝贝带在身边半年终是解了。”

出来后程令雪异常平静。

杜彦宁关切道:“怎么了是那大夫不曾帮到你么?”

帮到了一小半。

只是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赤箭说过公子身上的毒便是靠着那颗珠子才压下来。

她想解蛊只能接近公子。

郎中说了就算夺不来靠近佩珠那人身边说不定也可以。还是要想办法回到公子身边实在不行……

程令雪清澈的眸子寒芒凛凛像竖起毛的狸奴。

实在不行她就绑了他!

把公子圈禁在她身边半年一道享用那颗珠子这样他能

镇压身上的毒性,她也能解蛊。程令雪坐直身子:“帮到一小半,我给你当半月护卫吧。

杜彦宁觉得很好笑。

“既是一小半,半月不亏么?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正色道:“多的那两日是给钱四姑娘透露的消息,你不要的话,也行。

杜彦宁默了会,莞尔一笑:“我是商人,有利必占。那就半月,不知程姑??程少侠欲从哪日算起?

“明日。

雨已下了数日。

“嘿,怎么还不打算停了!

亭松咕哝了声,身后一个缥缈的声音接过话:“挺好的。

回过头,公子在赏雨,桃花目沾了湿气,朦胧疏离。窗台上窜出只雪白狸奴,青年看着雨,手却准确无误地一抬,将小狸奴温柔地按回桌上。

狸奴还想爬窗,又被那只修长的手按住,姬月恒凝了它好一会,淡声威胁:“再动把你喂鱼。

这话怎么和竹雪说的一样!

亭松哭笑不得。

姬月恒似也意识到什么,按着狸奴的手空滞。狸奴趁机跃起,他倾身要去捉,想到什么,又端坐回轮椅中。

狸奴软足在桌上一点、一抬,似道闪电飞速跃到屏后。

轻灵一如买下它的那人。

亭松急忙取来一个宽敞的金笼,把小狸奴塞入其中:“小东西,这笼子对你来说够大了,老实点!

笼子被放在姬月恒身侧,他坐在轮椅上弯下身看着狸奴。墨发垂下,狸奴竖起爪子要去捉那缕头发。

姬月恒略一俯身,在它刚够着时离开。看着气急败坏的狸奴,他颇满意地微笑,并望向窗边。

然而窗还在,窗外却已无人。

笑意化为暗淡的余烬。

他只是未习惯。.

两日后,雨还未停。

公子却忽然想出去走一走。

正好日前大公子旧时的恩师成老先生不日将要过寿,他无法前来,写了一封贺寿的书信,并嘱咐青州玉器铺子的掌柜觅来一套珍贵的玉器,望姬月恒能帮忙将信和玉器送到老先生府上。

顺道取了寿礼,又到附近酒楼小坐,亭松照例询问。

“公子欲何时去送寿礼?

姬月恒没回应。

亭松毫不意外,他早就觉得公子不会去。公子幼时,曾偶然听闻别院仆从说族中其余的公子都会上私塾,而他只能被关在别院,公子还曾好奇地问他私塾是坏孩子才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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