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法放过她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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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没法放过她了
这太令人羞耻了!
腿被弹出的匕首拍了下,程令雪恼然扭头:“你掀我??做什么?!
公子眸子似冷雾中的桃花,疏离底色中蕴开一抹柔软。
“掀起来,不易弄脏。
他一派正经,将她裙裳推至膝上半尺的动作亦郑重有礼。
程令雪被他的理由说服了。
她回过头,不再看。
腿总比手轻松,她习武之人不受礼教约束,擦个刀而已,又死不了。横竖她看不见公子那勾人的眸子。
“那……公子快些。
“好,稍等。
姬月恒言语自持知礼,激荡快意让他不由抓紧枕头,眸子眯起,凝着少女耳垂的目光冶艳灼人。
小骗子。
想自欺欺人是么……
唇畔浮笑,他边动边一派正经地与她说话:“这样会好些么?
热气故意拂过程令雪耳边,她耳朵又红一分:“我……我皮糙肉厚,公子不、不必担忧。你忙你的就是。
“好,那在下尽快。
姬月恒气息不再平稳,垂落她耳侧的冠带也随风摇曳得更为急乱。
但道歉的话一句不忘。
“失礼,本不该……麻烦姑娘。
“可实在,别无他法。
“嘶……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
程令雪欲哭无泪。
公子知不知道他一声低哼,会让原本正经的一件事变得不正经。
她想叫他闭嘴!但还是忍了。
只是淡道:“无碍。
这么冷静啊……
姬月恒双眸晦暗眯起。
仿佛因为体弱难以支撑,他身子一歪,重重地压覆而下,喉间滚动,发出虽隐忍但无法忽视的细微声音。
“啊呀……
公子虽清癯,可程令雪被这骤然一砸,才知道他也不轻。
这一砸,她险些要吐血。
公子没起,伏在上方低道:“抱歉,在下'体弱,无力支撑……
他太弱,浑身力气好像只够磨刃,压着她说话时,灼灼气息随拂动的冠带挠着她耳朵,她像被鬼迷了心窍,气息竟也同公子一样变得急促。
那些梦中熟悉的迷'乱似幼苗钻出土壤,明明她没喝那加了药的茶,身上却也生出很怪的感觉……
好在公子又支撑着直起身。
门外忽有脚步声程令雪屏息凝神公子喉间却溢出痛'哼。
要命!他这会乱出声干什么?!
只是很正经地擦一擦去一去药力而已清清白白的……
别叫得这么令人遐想啊!
程令雪浑身的血都攀到脸上。
她想捂住他的嘴。
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想到了梦中之事她肩头在某个瞬间极细微地一颤喉间竟也溢出低软的声音。
闻声公子身子凝住。
他开始急剧地抖放在她两侧的手攥成拳头咯吱作响比上次放血还难受不是要死了吧……
程令雪慌乱地回过头。
只见公子脖颈后仰紧闭双眸额上青筋蚺起似乎难受极了。
常年病白的面颊透着旖旎绯红似鸦羽似的长睫悬了一滴小小的泪随着睫毛不断颤动欲坠不坠。
神性的观音痣红得别具风情……
好像被迫破戒的佛子。
真要人命。
程令雪定定看着他重重地咽了一口暴露色'鬼本性的唾沫。
公子倏地睁眼看她。
她心虚地要扭过头公子却伸出手掌轻抚她面颊凝着她的墨瞳无尽幽沉已彻底失去素日的沉静。
他温柔捧着她的脸与此同时
程令雪惊恐地眨了眨眼。
他不会想吻她吧……
她的身不由心地放软心里却因此慌乱。关于男女相合之事她半懂不懂偶尔听侍婢们说悄悄话零星学到一些她们说男子很可怕身藏匕首发起狠来会要女子命。程令雪不傻晓得男女那事上的要命不会真让人死而是:“好郎君慢点我要死了……”或者:“好郎君快点我要死了!”总之是快要死但决计死不了。
她也晓得那匕首是什么更清楚男子要女子命同她杀'人一样会将剑刺入对方身上。不同之处在于她杀'人讲究快最好一剑毙命而男子杀女子时快是大忌不能刺个千儿八百刀便是“不行”。至于刺哪就不懂了……
她与公子不同即便匕首是他用于屠戮女子的匕首可散药是正经事即便公子此时眉眼?丽勾人喉间闷'哼亦是暧昧……可到底与情和欲无关。
但如果公子想吻她要么是动了欲要么动了情。吻只是个火折子公子现在是一把干柴正磨刀霍霍向猪羊万一他泯灭了人性恩将仇
报戳上她千儿八百刀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了味。
无论如何都不行!
思及此,在公子目光迷离地朝她低下头那刻,程令雪果断抬手??
一记手刀落下。
公子失'控痛哼,他被痛激得喷出热血,桃花眼闭上的一刹那,程令雪在公子眼底看到了莫大的快意。
以及,不敢置信……
清癯如雨后青山的身板朝她砸下,程令雪手忙脚乱地接住他。
总算结束了。
看着被她打晕过去的文弱公子,程令雪心里打翻了一罐一罐的调料,乱的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匆忙起身,因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只能在公子广袖中扒拉,寻到他的帕子,忍着难堪在腿上一通乱擦。
他的血怎么这样多……
她的手上也还有,是第一回放血时留下的,那时忘了擦。
听说刀尖的血和别处的血不同,乃人之精魄,能让女子容光焕发,不过程令雪不清楚具体是如何一回事……容光焕发,想来是要抹在脸上。可她觉得这血腥如石楠,黏糊糊怪恶心的。
何况公子中药难受,一放出这刀尖血便会舒服,看来男女之事并没有那般美妙,说白了就是一个男子难受,要借屠戮一个女子放血舒缓。
什么“人间至乐之妙事、“鱼水之欢,都是男人唬女人的鬼话!
收拾完自己,程令雪飞速瞥一眼公子,他身上衣衫发冠齐齐整整,唯有腰间那一块有些褶皱。
胡乱替他整理一通,她推开窗,将那浸满糟粕沉甸甸的帕子扔入江中,江风拂面,程令雪将下巴在窗台上发呆,任风吹散杂念和一室靡艳。
关窗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如今是十一,只在偷账本时在公子面前暴露过轻功。
只有当竹雪时用过剑。
公子教她时,说的是:
像你平日拭剑时。
是口误,还是知道了什么?.
门外,船板上映着道孤寂的身影。
杜彦宁靠着墙壁。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船顶,耳畔还浮现适才听到的那一声声。
还是来晚了。
重逢后他小心翼翼,可他们好像总是差了点缘分。他不在意女子贞洁,痛苦只是因为她对恩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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