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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米汤无意识的咽下,明一觉得有些不对劲,扫了扫屋子四周,左手角落的椅子上分明还放著张盖上了官印的画像。
明一猛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那开门的老叟早就不见了踪影。恐怕官府衙役已得到了报信,明一脸色一沈,将布带狠狠往身上一扎,夺门而逃。
腿伤像刀一样,一点一点的割著血肉。
割开了肉,再在肉上割上一刀,刀上沾满了血,却下刀更快。血肉翻开,竟可见骨,刀却不停。
奔跑让明一脚踝的伤更重,像是那刀在骨头上磨砺,一下一下,发出刺耳的剔骨声。
被削去秦王名号的五王爷明林的二十一岁生辰照样是都城最大的焦点与话题。
照样是家家张灯,户户结彩,照样是刑赦轻犯,免赋钱税,照样是五王府的正厅大堂,照样是高台歌舞,照样是一聚亲朋。
“别喝了!”
“为什么不喝?”
明林站起了身,甩开明成的手,举坛高喊:“今日是本王生辰,王福,去地窖把最好的酒全部端上来!”
“王爷,您不留一些吗?”
“留个屁,难道留到本王死了再喝?!全部抬出来!!”
王福为难的去看明成,明成使了个颜色,这才躬身退下。明林却仍站著对著台下那不足十人的酒宴喊道:“喂!你们怎么了?没听见本王的话吗?”
“本王可是把最好的酒全部拿出来给你们喝,你们去年不是高喊著叫好吗?!今年通通都哑巴了?!”
明林打著酒嗝,满脸潮红。在座的都是亲信朋友,谁都知道,现在这个粗著嗓子叫骂的男人不过是发泄般的发著酒疯,一时满场安静,众人都只是默默喝酒,吴当更是垂首轻叹。
然而,除了一个人例外。
亦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斜眼去看明林,突然冷笑,“去年?”
“去年和今年一样么?”
“你说什么?!”
“敢问五王爷,去年和今年一样么?”
亦然仰著脖子顶了回去,丝毫不顾额上已经冒出青筋的明林,和一旁铁青了脸的明成。
吴当在桌下扯了扯亦然的袖子,低声道:“你疯了?!快坐下!现在让著他点,你再激他他就要崩溃了!”
“本相就是要让他崩溃!”
亦然一下踢飞了眼前的桌子,提气跃上了高台,一把揪住了明林的领子,骂道:“看看你,现在究竟还像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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