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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囚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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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数几次的记忆里面,“父亲”是一个十足的癫狂的艺术疯子,他疯狂地迷恋自己的“缪斯”,创造出一个个大差不差的孩子,妄图这里面的某一个讨得“母亲”的欢心。

而“母亲”是被剥夺自由后歇斯底里的困兽,对“父亲”这种自欺欺人的过家家恨之入骨,无差别地对着所有见到的活物倾泻怒火,尤其是顶着她的脸的怪物。

剩下在这两座大山夹缝中生存的孩子,就像是被关进蛊罐中的蛊虫,为了争夺那一点点勉强苟活的养分,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优秀的活下来,直到被“父亲”新画出来的,更优秀的“弟弟妹妹”淘汰。

周而复始,直到养出最毒的蛊王。

“……不知道,下雪的时候吧?”

黑泽阵随便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抽空给你过。”

没时间就算了。

“阵阵……?”

“又干什么?”

“要是他们来抓我们回去怎么办呢?”

黑泽阵有点烦了,虽然他真的是很有耐心的性格,但是被频频打断睡眠还是有点不爽:“在那之前我先掐死你行了吧?赶快睡觉。”

于是飞鸟彻羽满意了,乖乖闭上眼睛,给嘴巴拉上拉链,不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迷蒙中,感觉被谁掖好了被角。

*

塞壬一旦开始换牙,褪羽和换鳞也是同步进行的。

牙齿不用说,鳞片也还好,很显眼的半透明珠光色,没有尖锐的棱角质地也软,一片差不多有矿泉水瓶盖那么大,掉在哪里捡起来就行。

但是羽毛就没有办法了。

每天早上床上,不,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飞鸟彻羽停留过,就会随机刷新数量不等的绒羽,被没有名字的猫扑来扑去。

比打游戏的时候刷野怪的爆率高多了。

捡回来的猫到现在都没有起名字,吃饱喝足的情况下长得飞快,大多数时候缩在各种家具的缝隙里面,没有人理它自己也不叫,只是对塞壬的意见很大。当着黑泽阵的面夹起嗓子卖乖讨巧,背着他就在看不见的角落对着飞鸟彻羽龇牙咧嘴。

猫咪就是这样的,不是所有的猫都长的好看还会讨主人欢心,事实上更多时候它们更想怎么骑在领地里所有生物的头上。

当然,飞鸟彻羽也对它没有好脸色就是了。

黑泽阵懒得管他俩这点暗流涌动的破事,反而对家里怎么也扫不完的羽毛烦不胜烦,镇压飞鸟彻羽的小声抗议之后,一起打包带出去烧了。

??他本来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在另一间卧室衣柜的抽屉里面发现了足足有半抽屉的羽毛,用摆好的鳞片压住,显然是被某个阳奉阴违的小混蛋偷偷攒起来的。

恶心死了,这和掉了头发之后收集自己的头发有什么区别?

飞鸟彻羽见事情败露,当机立断就要逃跑……被黑泽阵两步赶上,提起来摁在腿上一通打,把原本半掉不掉的鳞片和羽毛也一起抖掉了。

不过好在是允许飞鸟彻羽自己攒了,前提是他要自己收拾。

金酒到的时候,已经攒了满满一抽屉,黑泽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枕套,把羽毛全都洗净烘干之后塞进去,丢给飞鸟彻羽晚上睡,也当是有个去处。

“你还会缝针啊?”

这有什么难的?

少年收完最后的针脚,用牙齿咬断线头,把枕头丢在飞鸟彻羽身上,看着他用手臂和翅膀一起拢在怀里,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傻鸟。

飞鸟彻羽对金酒这个“第二入侵者”表现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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