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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我们是夫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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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但能听见男主说话》全本免费阅读.cc

婚礼举行在一个春花烂漫的古堡中。

纯白色,比池映雪想象中还要盛大。洁白的婚纱像是加长版的公主礼服,盘发上也点缀着星点般的白花,头纱柔软地披在肩后。

唯一不大舒服的是脚下的高跟。池映雪从未穿过,有些磨脚,幸好她一向很会忍耐,不会扫兴。

走流程的时候,池映雪看着身边负责牵引她的池静俭,不由出神。

还以为会是池润。幸好不是。

池映雪看向远处正在和下属沟通的李闻蝉。他总是很忙,即便婚礼当天也不例外。

池映雪与外界脱节太久,最近才得知那位老爷子被最信任的至交蒙骗,几乎一蹶不振,原本就迫于无奈才选中的继承人池怀元后继无力,这才将李闻蝉从HK请回来主持大局。

他一回来,果然力挽狂澜,不多时便处理掉对手,站稳脚跟,甚至可以说在逐步掌握南城经济的命脉。难怪池润会如此得意于这门婚事。

可李闻蝉也不过刚满22岁,就在昨天。他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时候,池映雪在身份证上看到的。

这么着急。

那是不是说明,娶她对李闻蝉来说,也是有点用的?

池映雪只能用这个想法安慰自己,让愧疚感没那么强。那天鬼使神差接受了这门婚事,当晚就后悔了。她名声这么差,又不能帮到他。他这么好的人,不值得。

另一边,李闻蝉吩咐完下属,抬眸一瞥,呼吸停滞。

正要抬脚,韩潇和胡挚挟花而来。李闻蝉淡淡皱眉,听韩潇不可思议道:“居然真的结了,你够狠。”

“虽说当初提拔池润势力,导致他们壮大后识人不清,被邢家蒋家联手利用是你决策失误。”

韩潇:“但为了制约,给个定心丸,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吧?”

李闻蝉抬起眉骨,不置可否。

胡挚这二世祖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清楚,乍一听韩潇嘴里他蝉哥是被迫结婚的,直言不讳道:“还有这事?那你们不早说,直接把二房轰了呗!”

胡家资金链雄厚,名气不算最大,但是实打实的现金流大王。李闻蝉眉心一跳,沉声道:“没那么严重。”

李闻蝉看向窗外的天空,掷地有声:“一场商业联姻而已。一则报答池家恩情,二则制约池润势力,三则替我挡住一些麻烦。”

“也是。”韩潇叹口气,“而且那姑娘是个聋哑人,也不用担心窃听之类的。”

李闻蝉心不在焉地转开眼,视线停留在远方纯白色的身影,时移时回。

“不过你什么时候也会做这么明显失误的决策了?当年老爷子和我都不赞成你放任池润的势力,还不约束他手底下野心勃勃的邢家,这不是挖了火坑还添柴么……”

韩潇怀疑半天,没被理睬,看向好友的脸。

“李闻蝉。”

韩潇眯起桃花眼,“……我怎么感觉,你把自己赔进去了还挺高兴?”

李闻蝉很短暂地勾起唇角,恢复淡淡的神情:“嗯?”

“有么?你想多了。”

“我最好是。”韩潇意味深长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晚来我家睡吧,免得你和商业联姻的池小姐都不自在。”

日暮时分。

李闻蝉要应酬,晚些回来。池映雪先一步回到作为二人婚房的别墅。

别墅用冰蓝色玻璃打造,在晚霞中反射橘紫色光彩,前面是花园,后面有很大的泳池,此外还有各种休闲场所,池映雪不爱出门,也能进行各种娱乐活动。

柔软的双人大床上整齐摆放着一大一小、一左一右两件睡袍。池映雪想起秦书的嘱咐,攥紧女士那款,脚步匆匆地跑进浴室。

热气升腾。

池映雪闷在浴缸里,胡思乱想:应该不会吧。

李先生也说了,只是结婚而已。

他并没说要……

水面浮现一张清瘦的脸,纤细的手臂。

池映雪垂下睫毛。

余光里忽然闯入一个黑影。水花四溅,池映雪缩进浴缸的角落,才发现是不知何时归来的李闻蝉。

他眸色很深,一步步朝浴缸逼近,池映雪屏住呼吸,没再敢抬起眼。

比体温滚烫的水面荡漾波纹。

一滴滴水珠顺着被抬起的小腿滑落。李闻蝉已经脱去西装外套,衬衣的袖口被挽起。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松握住池映雪的脚腕。微凉的黏腻质感在他比她肌肤略粗糙的指尖涂抹开,池映雪轻轻地蹙眉,有股奇怪的痒意。

李闻蝉没有看池映雪,只是低下头帮她处理鞋跟磨出的红痕。

她还以为她藏得很好。

可是李闻蝉在婚礼上那么忙,居然会注意到吗?

上完药,李闻蝉去洗手。池映雪终于敢抬起羽睫,不期然地和他目光交汇。

衬衫的扣子,自上而下一颗颗解开。

那只手分明慢条斯理,池映雪却不由乱了呼吸,在狭长的黑眸中窥见侵略的意味。

宽肩窄腰。

腰窝很深,腹肌沟壑分明。也许是八块,池映雪视线仓皇,慌慌张张地逃离。

听不见的水声泛起不容忽视的起伏。温暖的指尖很轻地捏住她的下巴,池映雪不得不同李闻蝉再次对视。

指腹摩挲。

为了让口型清晰,李闻蝉咬字很慢,有种蛊惑的意味。

“我们是夫妻。”

他靠近,炽热的温度更胜水面。

浓密的睫毛忽然耷拉下去,莫名让池映雪看出一分脆弱:“但你要是嫌弃我,就算了。”

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连我也不行。

池映雪张了张唇,无奈地合上,脸颊泛起薄红。

颤抖的指尖在空中晃荡许久,落在李闻蝉锁骨下白皙的皮肤:不会。

池映雪顿了顿,眸光闪烁。

池映雪:你也不嫌弃我。

对吗?

回答她的是一张唇。

起初只是唇与唇的厮磨,而后攻略城池,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有那样一瞬间,李闻蝉过于猛烈的欲壑让池映雪以为他们并非只见过那草草一面的结婚对象,而是分离多年的爱侣。

水花拍打在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肩头,池映雪轻轻颤抖起来,很快被宽厚的掌心护住。温热的触感从肩骨划过后颈,后脑勺,耳朵。温柔珍重。

突如其来的凶猛在刹那间停下。

池映雪眼神迷离,懵懵懂懂地同李闻蝉分开,唇瓣还挂着被迫分断的银丝。李闻蝉的手掌遮住她的眼,没再亲过来,变为单纯的一起泡澡。

洗完,池映雪被抱到床上,李闻蝉摸了摸她的脸,出了房门。

应该还有工作吧。

池映雪抚摸着唇角,把头埋进被子里。

今夜所有佣人都休假。李闻蝉面上的潮红仍未散去,目光阴沉地打开别墅一层客厅的灯。

挑高的玻璃墙壁被骤然袭来的狂风冲击破裂,碎片锋利,在地板上泛着冷调银光。

???

一连几天,李闻蝉都没去公司,留在家里陪池映雪。

他说要履行夫妻义务,两个人每夜都睡在一起,可也仅限于此。

李闻蝉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每次都半途走开,进浴室自己待好久才回来睡觉。

池映雪一开始还在害怕,后来却慢慢失落起来。

果然,是她没有吸引力吗?

池映雪知道她从来都不像池鲤鲤那样人见人爱,没收到过表白,人也清减。

可既然如此,李闻蝉大可不必那样亲她。

池映雪有点委屈,吸了吸鼻子,从李闻蝉的怀里离开,坐在软毛毯上整理婚礼那天的录像带。

李闻蝉手撑着脑袋,微偏了偏,眼角眉梢都染着笑。

池映雪真的很少有小情绪。

真的很可爱。

池映雪播放录像带,在某个画面放映时聚精会神,眼睛都没眨一下。

屏幕里一位温婉妇人正摇晃怀中的婴孩,哼吟着摇篮曲。

李闻蝉若有所思。

???

新婚第六天,李闻蝉一听池老爷子好转了些,提着和池映雪一起准备的果切就前往老宅。

本来打算带池映雪同来,但李闻蝉有要事要确认,不敢轻举妄动。

李闻蝉坐在老爷子的床前,打开保鲜盒,自己先吃了第一块:“我早说老瞿不是好东西,你看你,气得现在都没好。”

池老爷子人老脾气大:“那你还不是?当年由着池润……”

他住了口,摆摆手,“那丫头怎么样?听池润说她走丢后有些过于内向,他和小书精心照料了好几年才慢慢好转,你看着如何?”

李闻蝉眯起眼。

“她什么都好。”

李闻蝉沉下呼吸,“池润……但愿真如他所说。”

“我看悬。”池老爷子冷笑一声,“我这侄子心大着呢。你走这两年多,没人和他儿子‘争’,他都快狂成太上皇了。”

小叉子戳在芒果上,像一面预告死亡的旗。李闻蝉垂眸掩盖情绪,池老爷子瞧着他,叹了口气:“但你走这一回,倒让我欣慰。”

李闻蝉走前在虹文中学里可是出了名的霸王二世祖,能混就混,虽然没有不良嗜好,但好学生那些优良品质也是三不沾。

大约从去HK前的那个元旦后开始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埋头苦读,从教材课本到人物传记、哲学思想、广大名著无一不涉猎;以前社交都是靠他和唐伯霓安排牵线,那之后竟然自己主动拓展人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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