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辨阴阳5(1 / 2)
回转吴府,竟见平日清寂的府门前尽是挈着灯笼往来的仆役,待骆美宁行过拐角露了面儿,一二个纷纷围了上来。
其中为首的赶忙嚷嚷着碧华嬷嬷,“回了、回了。”
骆美宁正纳罕这府门前为何如此嘈杂,又见吴沛远掸开将将探出头来的嬷嬷碧华,三两步行至她身前,将手探出袖口,似要来捉她。
待凑近了瞧:他一身官袍还未换下,似刚从都京回返;脸面上:唇抿成线、眉聚成峰,分明是存了怒气。
骆美宁忙朝后撤了数步,躲开吴沛远凑近的手才道,“不知郎君有何指教?”
吴沛远朝着府门外的长街两侧四下一看,仍有行人来往,他只得压着嗓音,“你随我来。”
仆役得了吩咐,各自散去,骆美宁随吴沛远入了府,一路无话。
直至进了垂花门,吴沛远才回身站定,面上神色不改,似在等她先开口。
骆美宁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认不曾得罪,又半晌不闻其开口,索性侧了侧身子就欲辞去,“贫道受粥济娘娘所托前去会友,尚不曾复返报备,还望郎君行个方便。”
吴沛远瞪圆了眼,双唇翕阖少顷,挤出一句,“你怎能唤祖母粥济娘娘,成何体统?”
“昙鸾道友允我这般唤她...还请郎君有话直言,天色已迟,若不紧着时辰回话,恐她老人家已熄灯入眠。”
“你还知道天色已迟?”
闻言,骆美宁恍然大悟,原来是嫌她回得晚了,莫非府门前那帮打着灯笼的仆役也是特地出去寻她的?
虽出门前同昙鸾有言在先,但去城隍庙那遭却未提及,以至天黑透了还未归返,她赔笑道,“路上多有耽搁,给您府上添乱了。”
吴沛远又问,“你做什么去了?”
这话多少有些冒昧,骆美宁一怔,又将前话再叙了遍,却不再唤‘粥济娘娘’的名号,“受吴老太太所托出府会友。”
“会友?你才入京几日,就与奉寿王妃结交为友?”吴沛远一甩袖袍,“身居吴府却心比天高,她同你说了哪门亲事?”
一番话毫无客气,岂止是冒昧二字可形容,简直是冒犯。
骆美宁冷不丁挨了训斥,也沉下脸来,“郎君从何处听得此言?”
“官场事罢回转府时,恰逢奉寿王妃坐驾,难为得她垂青,一番闲叙...其后才知,她受人所托,要为你寻个高门大户做夫家。”
吴沛远本在都京有小宅暂住,以免平日与两京之间来回奔波。
这些天,许是对替祖父立碑那日吴老太太的话上了心,他不顾辛劳,几乎天天皆回转吴府,虽与骆美宁相谈甚少,可祖母喜欢,便觉婚事已是板上钉钉。
毕竟他与骆美宁均年岁不小,一个已加冠,一个早及笄,既有长辈做主,合该凑成小家。
“怎么?我们吴府还令你屈就了不成?”
“呵,”骆美宁溢出声冷笑,轻扯唇角,“不知郎君从何处得闻我心比天高,贫道自认无封侯拜相、长生不老之追求,虽火居于尘世,却也无说亲之意。”
可谓是胡言乱语、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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