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辨阴阳5(2 / 2)
登时,吴沛远面上紧绷,额头青筋爆凸,怒斥道,“荒唐!”
“郎君才是荒唐,也不知您以何身份训斥贫道,贫道应昙鸾道友相邀暂居府上,”她双手抬起又是作揖又是行礼,“怎不料碍了您的眼,若您瞧不上贫道所作所为、心有不快,少睬我才是,何必贴近前来生冤枉气?”
“你!”
吴沛远暗道她尖牙利嘴,越发肯定骆美宁已攀附了高枝,才不将他看在眼里。
......
二人似还要再吵,拄杖之声却步步近了。
昙鸾仍是一手摸着拐,一手搭在嬷嬷碧华臂弯之中,高喝一句,“好了!”
循声而望,骆美宁与吴沛远都阖了嘴巴。
昙鸾总归行得慢,夜里虽有丫鬟在旁侧打着灯笼,路却全然不比白日的好走。
骆美宁也不去瞟吴沛远,先行数步凑到昙鸾身前。
吴沛远还欲刺她两句没规矩、没教养??嘴里说着做客却不等府里的主子先抬脚,而这边骆美宁却先屈身行了礼,满口歉意,“今日回得晚些,劳您费神,还耽搁了府上仆役做活,都是美宁不对。”
昙鸾叹了口气,“知你去会见奉寿王妃,也不说带个丫鬟随身。”
“贫道无福消受啊。”
“你与奉寿王妃论完事后,又去了哪儿?”
照理而言,她们并未戳破‘身世’那层窗户纸,过问行踪多少逾矩。
可到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骆美宁入京多时,一直借住吴府,暂无其他去处,便乖乖答道,“去盛京城北城隍庙...这不是到了节气,便替那亡故的皙秀孺人烧了些纸钱。”
言罢,她忖度一番又补了两句,“您老人家仁善,与贫道论事时常提及这位皙秀孺人,贫道妄测您心有牵挂,便私下做主办了此事,故回得晚些,不想耽搁您晚歇。”
昙鸾搭在嬷嬷碧华臂弯中的手轻颤了下,又抽出来握住骆美宁探出袖行礼的手,抖着喉咙回曰:“好女、乖女,还是你孝顺。”
骆美宁稍顿,昙鸾从不挑明,却常拿这种‘暧昧’又‘无边界’的词与她叙话。
她也是笑,“您有盛名在前、遍及两京,多少黎庶将您视作母亲,贫道也是心有感激,不知如何孝敬才好。”
昙鸾攥着她的手缓缓松将开来,又朝她手背拍了拍,“今日见奉寿王妃,不知你二人说了些什么?”
骆美宁故作忧愁,拢了眉头,似颇为难,半晌才答,“奉寿王妃是个好人,许是无量天尊展颜,贫道得了几分运气,竟有幸被她攀亲...倒也不知是哪门子远亲,难道奉寿王妃祖籍也在南边儿?”
“哪是这样,”昙鸾又一声长叹,“你可知,你与你今日去往城隍庙中祭祀之人,形容有九分肖似啊!”
骆美宁当即半张着嘴,倒吸口凉气,“原来如此。”
“老身自城外见你,就觉得心中熨帖、合称眼缘,这才硬将你留在府中。”昙鸾一笑,“不怕笑话,老身虽已半只脚入了佛门,心中却仍有凡俗牵挂,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去,其中最放不下的,便是小女儿皙秀。”
骆美宁字字听入耳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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