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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辨阴阳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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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沛远被昙鸾的话惊得一个激灵,近前两步悄声对曰,“祖母,慎言!”

吴府于两京向有满门忠义之名:吴宗明甘为昭夏鞠躬尽瘁、吴皙实戍边久久难归、吴皙广壮年捐躯沙场,便是小女吴皙秀,亦是陪丈夫离京赴任之际堕马坠崖。

一府上下盛名在外,久传远播,吴皙实方得神康帝信任,掌兵在外。

......

吴沛远如何也料不到一向谦逊寡语的祖母竟会口出此言。

他耐不住性子,以至额头冒汗,又道,“小心隔墙有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胆忒小。”昙鸾昂首瞠他半晌,“我意所指,乃神康帝立储一事…而非大逆不道、有二心。”她随他压低了嗓音,“心中有鬼?莫非你真当圣上能万寿无疆?”

又是个冷颤,吴沛远忙搀住昙鸾的一侧胳膊,递了个眼神给嬷嬷碧华,二人一同携她回返正屋,“祖母,天色已暗,该安歇了。”

昙鸾未推拒,而是诵了声佛号,叹道:“老身尘俗难了啊…”

半晌,又叮嘱着,“既如此,你便好好待她。”

吴沛远不答,只垂首抿唇前行。

“她幼时坎坷,如今也不糊涂,总不能放任她再做什么道士...”一行三人入了门槛,昙鸾又令他止步,“行了,就送到此处吧,你尽早安歇,明日还得回都京呢。”

吴沛远这才应了声是,心事重重,伴着掌着灯笼丫鬟回转梅园。

......

还未进门,便闻吵嚷声响,应是顾氏尚未安歇。

循声而至,但见大门敞开,她端坐于正房昂首眺望,显然是在等他。

吴沛远入内,礼罢称了句‘娘亲’,正准备入座歇会儿,又被眼神吓住。

顾氏面色算不得好,见他近前,敛下眸不正眼瞧他,“你又回盛京作甚?”

昙鸾论婚之事自始至终也只同吴沛远说过,吴沛远虽留了意,却不曾同顾氏表露,如今也守口如瓶,仍称平日借口:“祖母近日身体不爽、年事已高,盛然心常念她,故日日往返两京...再者,这边宅子大些,过得也舒坦。”

顾氏将案桌上的茶盏拾起,又重重往木板上一磕,斥道,“你当老娘我傻,是不是?方不久兴师动众支使仆役四下寻人,我是聋了亦是盲了?”

吴沛远将将出了丑,又觉得这事儿压根不能一时说清,不想重提,“祖母夜里不见人就睡不着觉,盛然才派人搜寻。”

“哎??”顾氏长叹了声,“也是为娘的不对,吴府素来家风颇严,让你少沾了女子,才会被些庸脂俗粉迷了眼睛。”

“您误会了。”

虽是自己的园子,顾氏仍唤丫鬟将门窗一一掩了,又令行事的丫鬟来灯前添油。

黄澄澄的火光蹭得愈亮几分??唯见一张芙蓉面、满身凝脂白。

“茭茭随我许多时,聪慧可人...”顾氏指了指掌灯者,又朝丫鬟那面上一睨。

这茭茭察言观色,忙收敛了面上娇娇的笑,退开二步,细声回了句,“油添罢了,夫人。”

顾氏不多睬她,只道,“明日便派她去都京小宅上替你打理打理,盛京这边,无事倒也不必再回了。”

吴沛远瞧瞧茭茭,难言心中滋味,深拢了眉头,自觉被看扁,“娘!非你所想的那般。”

“我想什么了?”顾氏这才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还真是老太太昏了头了?”

想维护昙鸾几句,可她俩婆媳之间的关系从不是吴沛远能置喙的。

吴皙实在府中之时,但凡遇此状,且退避三舍。

半晌,他冷不丁出言,“她...其实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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