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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倒计时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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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一怔,随即摇笑道:“夏二小姐误会了。”

“看来辞州与你说过我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事。”

他平静地说着,对此毫不意外。

夏俞禧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她欲言又止,淳王道:“你有什么疑问便问罢,本王会为你解答。”

夏俞禧不解道:“不是您唤我来的吗?我还以为是您要问我什么?”

淳王放下手中书籍,缓缓拨动着拇指玉戒,神情依旧:“你想知道的,便是本王想说的。”

夏俞禧在心里思忖着他这句话。

淳王叫她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给她解疑?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这个机会她夏俞禧还是会抓住的。

“王爷,我想知道您究竟为何不与世子亲近?你们父子之间生出如此隔阂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吗?”

淳王侧过脸,望着窗外,神色似是在出神回想。

半晌,他道:“辞州出生时,正逢先帝驾崩,朝堂内乱严重,本王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是大臣们支持的两大分支。”

“本王与陛下并非一母所出,本王的母妃在当时为助本王争夺那个位置花费了不少心血,所以即便本王本心不在此,也不得不为今后家人的生存而博一次。”

当年,淳王与昭帝于朝堂各分两派,淳王是唯一一位能跟太子抗衡的皇子。

两方斗得十分激烈,不少人成为踏脚石惨死其中。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方始终未决出一个胜负,渐渐的双方都有些吃力了。

就在此时,一个转折出现了。

淳王妃病重一事传入淳王耳中,他不管不顾地从皇宫跑回了府中。

即便他快马加鞭,却始终未能赶上见她最后一眼。

他回到府中时,府内已挂上了白布,淳王妃的棺椁就摆在正堂之中,他的妻子无声无息地躺于棺内,他的幼子在奶娘怀中大声啼哭。

自从他与太子争锋相对起,他便鲜少回府,大多时日是住在他未及冠时生活的宫殿之中。

他此番回府后才得知,原来他的妻子于数日前便突发重病,命若悬丝。

可这数日以来他从未收到与此有关的任何消息,原本他以为是妻子为了不让他担忧而有意隐瞒,后来他才知道府中其实早已给他送出了消息,只是皆在半路被截堵了。

而截堵这个消息的人,就是他的母妃。

知道此事后,他曾去质问过他的母妃为何要如此待他的妻子与他?

他母妃的回答,即便在今日他也依旧忘不了。

她说:“她对你登上皇位无任何价值,此种人留在身边只是个累赘罢了,你该娶的应是能真正辅佐你,助你登位之人,至于她??”

“这一死倒是死得巧,也算是无形之发挥了些作用,过几日母妃给你重新选一位王妃,一位能助你登基给权势的王妃。”

那日后,淳王不再有夺位之心,他日以夜继地守着淳王妃的棺椁,无论他的幕僚乃至他的母妃如何劝说威胁,他都不再回应。

待送淳王妃出灵后,他重拾早已杂乱不堪地衣冠穿上朝服入了宫。

他没有去朝堂,而是直接去了太子东宫。

他对太子说,他愿意主动放弃,只希望太子能放过他与幼子。

太子答应了,自此淳王退离朝堂成了不问世事的王爷,而太子则顺利登基成了今日的昭帝。

即便如此,他心中仍然清楚登基后的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他,定会对他严加监视只为寻到一个能根除他的机会。

奚辞州一天天长大,他的聪敏与悟性极高,若是寻常父亲,定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其实,他对他的儿子的确感到十分骄傲,只是这份骄傲只能藏于心底,不可泄露半分。

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成为皇宫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猎物,所以,他只能于日复一日中让那些人慢慢放下对奚辞州的戒心与恶狼般的眸光。

所以,为了护住幼子与淳王府上下数人,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藏锋守拙。

无论是为奚辞州取下这个名字,还是日常对他的打压与不理会皆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让他能在京城之中生存下去。

他需让所有人都知晓,淳王府已无人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听完淳王的讲述,夏俞禧只觉心里一阵悲哀与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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